留守在青楼对面的无上雀的弟子轻声把盘膝打坐的无上雀叫醒:“师尊,他出来了,看样子似要离开。”
无上雀第一时间来到窗边,果然看到江修出来了,召来飞舟,向着更南面而去,“南,有那个给是要去天帝山了,他还是要去调查当年的事情。”
“还说不是江落下。”
“师尊怎么办?”
无上雀说:“当然跟着了,他给我的感觉是很急迫,还是觉得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啊,就算是知道了当年的事情又怎么样呢?以你现在的实力,毫无作为。”
飞舟在夜间飞的并不快,圆月当空,乌云弥漫,带着几分夜的寂静跟深邃,胆子小的一点的人都不太愿意在大晚上的赶路。
“公子,一定要上天帝山吗?”
“嗯,必须要去。”
江修感觉昭容温热的身躯贴近过来,抱住了他,轻声细语的说:“公子,昭容害怕,很害怕。”
“害怕?”江修说:“没什么好怕的,一座山而已,顶多上面发生过见不得人的事,丑陋黑暗的东西,一旦被揭穿了,也是一文不值。”
既然是因为天行鉴才出的门,虽然中途发生了一些意外,但最后还是去了天帝山,江修有理由怀疑,天帝山可能存在某一种成为仙皇的契机,那就有可能爆发人形的扭曲跟掠夺的惊变。
事情只存在两种可能,一种就是针对他个人的设局,另外一种就是仙皇契机引发的变故。
而程灵然的出现,他认为这是仙皇契机的争夺的可能性就降低了,更可能是针对他个人的设局。
他的心中的仇恨的种子在萌发。
他想不到,程灵素的手伸的这么长,你当你的神皇,我当我的天行宗主,大家相安无事,为什么要横加干预,干扰我的生活,难道,你还想要主宰我的命运?
“公子,我若死了,你会难过吗?”
江修回眸望去,昭容的俏脸上柳眉轻颦,眼中带怨,流露着楚楚可怜,“当然,一定会,你就一直留在我身边吧。”
除了程灵然,他再说不出动人的情话,他被孤傲,还有血淋淋的背叛蒙蔽了曾经所拥有的心,现在的他的心冷若冰石,只是一般的柔情已经无法将之化开。
“公子……”
江修再一次用力的摁住了脑袋,鼻子里再一次流淌出鲜血来,在天帝山上,江修拿着一把剑对着程灵然,像是在质问她,程灵然泪水纷飞。
“公子……”
江修猛然闭上了眼睛,他看到自己的剑刺了出去,一股撕心裂肺的痛苦,看到的却一抹鲜血飙溅。
“是我杀了她?”他鼻子里面全都是血,艰难的呼吸,不敢置信。
上官昭容凄美的望着江修。
“你会再杀一次吗?”
江修用手去擦自己的鼻血,他刚才并没有听清楚上官昭容的花,情绪还处在剧烈的震惊当中,程灵然是自己杀的?
为什么自己要杀她?
“公子,不要再想了,你身体吃不消的。”让飞舟降在了小溪边,昭容下去打了有点水回来,替江修洗干净脸上的血液,让江修恢复往昔的神俊,但江修却是坐在溪边的石头上失了神。
为什么要拿剑杀她,她对自己做了什么,他想起了地球上程灵然对自己背叛,眼眸说不出的黯然,而在这黯然的伸出是无尽的冷漠。
“要不,我们天帝山就不去了吧。”
上官昭容小声的说。
“为什么不去?”
上官昭容说:“这些下去,公子你会受不了天机遮蔽力的,你会死的……”江修现在发作的越来越密集了,相信越是靠近真相,越是得知真相,他所承受的天机遮蔽力的力量就越强,迟早有他无法承受的那一刻。
“你怎么知道是天机遮蔽力的?”江修的眼眸冷视着她:“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