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吴泰说得也忒有漏洞了。”
“.”
吴泰慌了一下,但很快镇定,道:“我怎么知道石榴姑娘你怎么想的?或许你当时就想着快快逃离现场,没想到要灭口呢?”
说罢,冲张县令拱手道:“还请县尊大人明察,草民所说句句属实,杀了陈四的就是石榴姑娘!”
张县令看向石榴,“李石榴,你有何话说?”
他心里是不相信石榴会杀人的,就看石榴怎么自证了。
石榴道:“大人,民女想问吴泰几个问题。”
张县令想也不想,“你问。”
吴泰心里一慌:怎么瞧着县尊大人偏颇李石榴呢?
“吴泰,你说我昨晚约了你戌时一刻在青苔巷碰面,那么,你是几时到的,我是几时到的,那陈四又是几时进来的?”
跪着问话可失了气势,石榴见张县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开口间就不经意的站了起来。
吴泰看她便要仰着头了,脑子快速转动起来,“我记得我是戌时一刻前到的,等了没一会儿你就来了,然后.陈四进来的时辰应该不会超过戌时三刻!”
“你确定是戌时三刻?”
“.确定!”吴泰咽了咽口水,怎么好像他是犯人在被审问一样呢?
石榴便即朝向张县令,拱手道:“大人,照吴泰所说,陈四在戌时三刻左右进了青苔巷,然后被民女一石头砸得倒地不起,便再也没有起来过,但是——”
石榴话锋一转,“大人,民女有人证,可以证明陈四亥时初还在清风酒肆!”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吴泰慌了神色,他不该说具体时辰的!
张县令看得分明,一拍惊堂木,“传证人!”
很快,便有一人上了公堂,“民妇苏氏,乃清风酒肆老板娘,见过县尊大人。”
“苏氏,昨晚你可见过陈四?”张县令问。
苏氏道:“回大人,陈四是我们酒肆的常客,昨晚他也在酒肆喝酒。”
“哦?他昨晚什么时候离开的酒肆,你可记得?”
“回大人,民妇对他熟,昨晚他喝得有些多,结账离开时,民妇还问过他要不要让伙计送他回家呢,民妇记得很清楚,当时已经是亥时初过了,大人若是不信,还有几位客人当时都听着呢。”
有了苏氏证词,这就很清楚了,张县令看向吴泰,“吴泰,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吴泰忙想好了对策,“大人,许是草民记错了,对,就是草民记错了!石榴姑娘约的是草民亥时一刻碰面才对!”
石榴道:“大人,倘若是亥时一刻碰面,那陈四就是亥时三刻左右进的青苔巷,莫说陈四吃醉了酒跌跌撞撞的走不快,就是正常人,正常脚速,从清风酒肆出来再到青苔巷也是需要至少三刻钟的!难不成陈四还能飞?”
这话在理,张县令微颔首,“吴泰,你还有何话说?”
“大人,草民记错了,那陈四说不得是亥时四刻或者亥时五刻进来的?”
‘啪’!
张县令一拍惊堂木,“满口胡言!公堂之上,尔也敢糊弄本官,来人!将他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再来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