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眼男人往那甬道口走了走。
“.哇.”
突然,甬道里传出了惊呼的回音。
“马春?”
“金子!好多金子!”回音又传出来。
金子?
一众人脸色变幻,难道宝藏真的在这里?那李姑娘还没来得及取走?
“马春,里面什么情况?”鹰眼男人又问。
可惜,里头再没有马春的声音传来,倒是有呜呜的风声,似乎夹裹着叮当的清脆声。
这是瞧见宝藏说不出话来了?
马春想独吞宝藏?
鹰眼男人犹豫半响,抵不住手下人心的浮动,最终道:“进去看看!”
那马春还在里头呢,能有什么事。
一众人激动万分的踏进了甬道,火折子被吹燃,照得狭窄的甬道里影影绰绰地,犹如鬼魅横行。
突然,一阵阴风吹过,火折子顿时熄灭了。
“啊!”
“胡三你鬼叫什么?”
“有什么东西抓我的脚!”
“别吓唬人.啊!”
“刘洪?你怎么了?说话!”
“火折子呢?”
“火折子掉了!”
黑暗中,无形的恐惧被放大,甬道里顿时乱做了一团。
等鹰眼男人摸到了火折子重新照亮甬道里时,只见前后都倒着人,他们个个瞪大着眼睛,捂着自己的喉咙,一副呼吸不过来的样子。
鹰眼男人抓着自己的喉咙,满眼的不甘,最终,慢慢停止了呼吸。
火折子一歪,火苗一瞬间舔上了一人的衣角,哗!火势立马蔓延起来。
很快,整个甬道里烟熏火燎。
一墙之隔的马春拔腿狂奔着,一直跑出了山洞,扑的一下滚进了溪水里。
须臾,他从溪水里坐起来,看着山洞,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过了不多会儿,马春起了身,上了岸,抖了抖身上的水,大步往谷外的方向去。
谷口,几人牵着马正仰着脖子眺望着谷内,眼见有道身影慢慢地从里头出来,几人大喜,忙即迎上去,“大哥!”
马春看见他们,不免露出了笑意,走上前,接了一人手里的缰绳,他翻身上马,“走!”
其他几人也都上了马,几人策马狂奔起来,很快就上了官道,朝北边的方向追了去。
——
四月里的天气已然是热了起来,南方热得更早,这正午的日头笼罩着,还真有几分受不住。
别说人了,就是马也受不了。
章镇出来十来里的一处官道旁的茶寮,此时便有好几起的过路人在人喝茶歇脚躲荫。
这茶寮除了有茶水卖,老板娘还煮得一手的好面,笋子肉沫的臊子淋在颇有劲道的面上,那叫一个滋味十足。
一两面下肚,石榴吃得都出了汗,但浑身的舒坦。
好久没吃过这般有滋味的面条了。
“大嫂子这做面的手艺可真是没得说!”她笑着跟老板娘搭了话。
那老板娘三十出头的年纪,并不算老,但被石榴这么个小姑娘喊着嫂子,她也是笑意不止,她闺女也不比这姑娘小几岁咧!
“家传的手艺,传到我这儿都好几辈人了,姑娘觉得好吃就好,我也不算丢了先人的手艺!”
“大嫂子这般好的手艺,怎么只在这荒郊撑了个茶寮?若是去镇上或是城里开家面馆,生意一准红火。”石榴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