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晓北推门进去,直截了当地说。
付季昌若无其事地说:“别听外面的瞎传,今年种不了了,明年一开春种!西山上土豆长得不错,明年当种块,一定也能有好的收成。“
“今年为何不种?收成这么好,现在种下,天冷了就能收了。”纪晓北问。
付季昌摆摆手说:”别说这个事儿了,这是府衙的决定,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
付季昌指着地上的箱子问:“一箱都不喜欢,这可是老太太压箱底的东西,都让我倒腾出来了。”
“老太太的东西,你别瞎动,还回去!而且这么多,我怎么穿得了,再说了,花花绿绿的也不适合我。”
纪晓北说着,坐在了椅子上。
“哎,我说,你是不是弄不到土豆种块呀!新长出来的土豆明年才能做种块……“
纪晓北突然想到问题所在。
“没有的事,我都说了,今年不种了,是府衙的决定。”付季昌不想再提这个事了,无论如何她不能让纪晓北冒险。
“福公公来府衙,是不是叫你去宫里面见皇上,你不敢去……”纪晓北看着他阴郁的眼睛,试探着问。
付季昌看向纪晓北。
她竟然猜的这么对,他都怀疑纪晓北偷听了福公公的话。
“晓北,这事我会找皇上说清楚,总之你不要再管了!”付季昌语气坚定。
纪晓北也坚定地说:“好,不管就不管,我就看着那些流民一个个冻死饿死……”
说完,她甩着胳膊出了门。
付季昌:这怎么还生气了?
她回到隔壁院子,骑上小白驹就往南城走。
到了黄婆住的院子前,看到一辆豪华的马车,有个小厮百无聊赖地玩蚂蚁。
她问过之后,才知道是曹大人的坐骑。
她翻身下马,刚要进门,胡同里一阵马蹄声。
一匹枣红色大马,上面稳坐着一位少年,月牙白的衣衫随风舞动,少年面如玉冠,锐气风发贵气逼人。
纪晓北觉得有些眼熟,再仔细看,这不是那个被黑包袱困住的少年吗?
纪晓北一时看愣了,这个小王爷长得真有几分姿色。
小鲜肉,真嫩!
少年勒住马,目光如炬,对上纪晓北快要流哈喇子的眼睛,有些不好意思。
李云炯心想:怎么还有这么大胆的女子。
都说安州南城民风彪悍,果真如此。
李云炯下了马,纪晓北才收回了目光,惊讶地问:“小公子,你怎么了?胸骨还没有好?”
李云炯:大庭广众一下,问一个男子的胸,骨……岂有此理。
他按压住火气,眼底隐隐地怒气,还是被纪晓北看了个一清二楚。
“小公子,生气了,姐姐给你逗着玩的,来这里做什么?”纪晓北笑嘻嘻地说。
李云炯眼里的怒气更盛了些,冷厉地目光看向纪晓北。
纪晓北收了笑,讪讪地说:“那你自便吧,我先走一步。”
她抬腿就进了院子。
“天呀,好香!”纪晓北吸吸鼻子。
“黄婆呀,黄婆……”纪晓北叫着,院子里静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