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晓北也生气了,狗脸吧!
她伸手拉过一个嬷嬷一个过肩摔,把她撂倒在地上。
其余的嬷嬷,后退两步,惊恐地看着纪晓北。
“你们王府的人过河拆桥吗?就是这么对待给你们治病的人吗?传出去,你们庆王府还有脸在京城呆吗?”
纪晓北朗盛质问。
不知道什么时候,朗宁跑了过来,他大喝一声:“王妃息怒,庆王回来了!”
王妃这才默默地躺下了下去。
趁着这个空当,纪晓北和黄婆夺门而出。
朗宁说:“王爷有令,好好伺候王妃!”
她们两个气喘吁吁地跑到客栈门口,才舒出一口气。
马车焦急等待的李云炯,差点就要冲进去,救她们去了。
他这位嫂嫂的姑母是皇后,她蛮横无理,仗势欺人,苛责下人,在王府里是出了名的,所有人都不敢怒也不敢言。
给她看病,说不定会倒打一耙。
看到纪姑娘拉着黄大夫仓皇地逃出来,他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纪晓北把黄婆拉到小白驹上,冲马车喊了一声:“走!”
小白驹在前面飞快地跑着,马车在后面紧紧地跟着。
一路出了府衙街,小白驹的速度才降下来。
黄婆喘匀了气,抱着纪晓北的腰身问:“北呀,你说谁那么大胆?那么折磨王妃!”
“庆王!”
纪晓北听付季昌说过,庆王吃喝嫖赌,样样精通。
不过来到京城,在天子脚下,他多少收敛点了。
不是,让纪晓北想不通的是,他怎么折磨自己的夫人呢?
没人性,没人性!
他娘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马车把李云炯拉到了黄婆住的院子,让他住了下来。
黄婆又给他熬了几副药,吃下后,他好多了,就是身子有些虚。
付季昌听说小王爷没事儿了,才来看他。
他站在李云炯的身边说:“小王爷身子无大碍,我就放心了,西山上的事,庆王在,小王爷也能好好休息一下了。”
付季昌不想挑拨兄弟两个的关系,他只说事实。
小王爷冷声说道:“他是故意的!”
付季昌不希望小王爷认怂,如果让庆王抢了功劳,支持庆王的人多了,皇上想惩治他,恐怕会激起群愤。
纪晓北推门进来说:“肥料的事,恐怕一时半会来不了,遇到困难了。”
“啊……”李云炯惊讶地问,“什么困难?”
“来不了的困难!”
付季昌明白纪晓北的意思,她要小王爷反抗。
“我虽然年纪小,但不能让他这么欺负我,我已经让他很多次了,也算进了兄弟的情分了,以后我不会让他一分一毫!”
李云炯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有一种上位者的威严和强势。
纪晓北愣了一瞬:很好,是个血气方刚的汉子!
李云炯看了纪晓北一眼,刚才他已经承认了自己是皇子,纪晓北没有表现出一点惊讶。
他心里笑笑:纪晓北这么聪明,一定早就识破了自己的身份。
可贵的是,她没有趋炎附势,没有奉承和攀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