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人背上都背着鼓鼓囊囊的袋子,里面不知道装的什么东西。他们过来后将被打死的猎物收集到一块,受伤的则又补上几枪,直到打死为止。
德宁老爹走到我们身边,用手电照着我们如释重负地说:“果然是你们两个,我找了你们大半天了,本以为你们还在山峰里,没想到居然已经到这里了。”
余昔看到德宁老爹气不打一处来,恼怒地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刚进山就把我们扔掉不管了,钱你是不是不想赚了?”
德宁老爹老脸一红,讪讪地解释说:“你们不知道,我们一脚踩进了蟒蛇的禁地,那颗大树上有两条蟒蛇正在交配,我们砍树的时候惊扰激怒了它们,一条追你们,另外一条缠住了我,我也是差点把老命搭进去才逃出来。等我去追你们的时候,已经看不见你们的人影了。”
刚才因为紧张,我被抓伤的肩膀顾不上处理,这时候才感觉到一股锐利的疼痛,忍不住哎哟惨叫了一声。即便是只抓破一层皮,可兽爪留下的印记十分明显,肩膀上一阵火烧火燎的蛰痛传进脑部神经,疼得我浑身冷汗直冒。
余昔赶紧打开背包,从包里拿出云南白药给我敷上,总算暂时止住了血,可身上的衬衣已经被血结痂后粘在了身上,衣服上全是血迹。
德宁老爹从他随身携带的包裹里掏出一个药丸,用牙咬开,一半揉碎涂抹在我的伤口,另外一半让我张开嘴巴吃进去。我心想他妈的,老子真是命苦,被狗日的抓伤不说,还要吃你这老东西的口水。
德宁老爹给我处理好伤口说:“这是我们山里猎户特制的山药,外敷内服,很管用的。这山里的野物爪子上多少都有毒,不用我们这种药伤口很容易溃烂。”
用了德宁老爹的药,我感觉果然好多了,伤口的那种蛰疼逐渐消退,取而代之是麻麻的,痒痒的感觉。我好奇地问道:“老爹,刚才那些攻击我们的野兽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们两个人都没见过啊。”
德宁老爹说:“是猞猁,但这些绝不是这座山里的野物,可能是有人养殖的。”
果然是猞猁,只是谁都没想到这大山之中竟然有人专门养殖这种猛兽,难怪刚才听到号角声这些猞猁都像是接到命令一般迅速撤退。最可怕的是,这些猞猁都会凫水,如果用这些东西图财害命,那可就成了这深山老林中最大的危险了。
跟老爹同来的那几个人并没有主动跟我们说话的意思,他们收拾好地上的猞猁尸身之后,开始在河滩上搭建帐篷,并且四处搜集柴火,在河滩周围点起了好几堆篝火,用篝火将我们搭建帐篷的区域围了起来,看样子今晚他们也打算在这里过夜了。
余昔皱了皱眉头,眼睛盯着德宁老汉问道:“老爹,你不是说你在山里找我们吗,怎么会跟这些人在一起?他们进山来到底来干什么?”
德宁老爹迟疑了一下才说:“我在山里找你们的时候先是遇到那一对男女,他们在山里迷路了,跟他们的同伴互相走散了。天快黑了的时候,我们遇到了护林队的这几个人,结伴才从林子里走出来。”
“哦?”余昔狐疑地盯着德宁老爹问道:“真的是这样吗?”
德宁老爹的目光躲闪着,眼睛转向那几个正在搭帐篷的人说:“当然是这样,我都六十多岁了,还能骗你们小毛孩子不成。”
这老家伙肯定没说实话,不过我们也不想马上戳穿他。他清咳了两声接着说:“一会我们大家坐下来开个会,分配一下轮流守夜。这山里到了夜里气温就降下来了,晚上还要防着野兽和毒蛇,必须安排人来守夜,其他人才能睡个踏实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