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辆白色越野车一直停在火锅店外,车里负责监视我的人这会估计正饿着肚子,看着别人大快朵颐,而自己只能在车里一边流口水一边看着别人吃,想到这里,我的心情忽然愉悦了许多。
我吃了几口菜之后,眼角的余光忽然看到那辆白色越野车的车门打开,从上面下来一男一女两个人,他们前后脚进了店门,在我对面不太远的桌子上坐下来,也要了一个鸳鸯锅,点了几样素菜和两盘羊肉。
我心想这是个趁机开溜的机会,挥手喊来服务员,先询问她卫生间在哪里,然后悄悄塞给她一张两百块钱,低声问她火锅店有没有后门。服务员怔了一下,一脸狐疑地看着我,显然以为我想逃单。
我连忙小声解释说:“我被一群小偷盯上了,他们就在门外堵着我,你放心,买单的钱我先给你,我只是想及早脱身而已。”
服务员仍然满脸不信地看着我,我从钱包里掏出五百块钱,压在碟子底下,只露出一个小角,然后一脸真诚地望着她。五百块钱买单绰绰有余了,服务员看在钱的面子上,低声说:“好吧,你跟我来。”
为了让监视我的这对男女放松警惕,我将随身携带的旅行包放在椅子上,摆出尿急上厕所的样子,跟着服务员离开座位,穿过后堂的走廊,来到一扇门口,服务员掏出钥匙打开门锁,拉开门指了指门外的胡同说:“你从这里走出去,再拐过一条胡同就是大马路了。”
我道了声谢,准备离开时,服务员突然问道:“先生,你是被国际刑警追踪的国际间谍,还是被通缉的逃犯?”
首都人民的觉悟到底不一样,连一个服务员的警惕性都这么高,不过搞得这么神秘还真有点像躲避追捕的逃犯。我回头看着眼前这个重庆女孩子笑了笑说:“小妹,你看我长得像坏蛋吗?”
“那可不好说,”服务员眯着眼睛说:“坏蛋额头上又没刻字,谁知道呢。”
我笑着说:“你说得有道理,不过坏蛋不会给你这么多小费,桌上那五百块钱足够在你们这敞开吃两顿了吧?”
经过我这么一提醒,服务员猛然想起餐桌上还压着五百块钱人民币,连忙摆摆手说:“你快走吧,我还得去收拾餐桌,动作慢了老板不高兴。”
我迅速蹿出火锅店,服务员关上后门,急忙赶回去收钱去了。我走出胡同,在路边挥手拦下一辆出租车,以最快的速度向北京西站赶去。
半个小时后我到了北京西站,上了天桥四处张望,却没有看到余昔的影子。难道她也被人盯梢了,这会还在路上兜圈子?
我掏出手机拨打余昔的电话,余昔的手机想了很久,却没有人接听。奇怪,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她在来的路上发生了什么意外情况?
我正愣神的时候,背后突然有人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我扭过头,看到一个戴着口罩和鸭舌帽的年轻男子站在我身后,他低声说:“我是余主任派来来接你的,你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