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砚吃了一惊,立即从马上一跃而起,举剑挡在了马车面前。
“什么人!”
萧山潼人影一花,便站在了马车前面。
他躬身抱拳,恭声道:“在下不是有意冒犯,只是有一事相求。”
江寒砚见一直跟踪他们的人竟是萧山潼,吃了一惊,低声向独孤昭月道:“小姐,他就是萧山潼。”
江寒砚跟萧山潼碰面都是蒙面,而萧山潼却是真容相见,是以只有江寒砚认识萧山潼,而萧山潼却对他们一无所知。
独孤昭月愣了一下,看着面前的萧山潼,道:“你何事相求?”
萧山潼恭敬道:“劳烦带我进东宫。”
听到这莫名其妙的奇怪要求,独孤昭月又是一愣。
萧山潼继续说道:“东宫戒备森严,我想尽办法也无法接近,看你们似乎是朝东宫方向去,才出此下策。”
独孤昭月觉得他的说辞十分好笑,挥了挥手,示意江寒砚把他赶走。
江寒砚上前驱赶,可萧山潼不肯放弃,继续恳求道:“我不是去做坏事,保证不会牵连到你们。。。。。”
马车继续前进,独孤昭月看了一眼萧山潼落魄离去的背影,道:“寒砚,你打发个随从去后面买匹缎子,记住一定要让萧山潼看见。若他还算聪明的话,就会想办法顶替随从跟上来,我们便装作没有发觉的样子,你再暗中看紧他。我倒要看看,这萧山潼要混入东宫到底想做什么。”
当面赶走萧山潼,暗地却让他混进来。就算萧山潼行藏败露,太子追究起来,也能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江寒砚点点头,道:“是,小姐。”
没过一会儿,穿着随从衣服的萧山潼果然跟了上来。
马车缓缓行驶,终于到了东宫大门前。
太子站在大门口,身旁站着三名衣着鲜艳的妾室。夹道旁整整齐齐站满了侍卫宫女。
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挂着黑色金丝木匾额,额上龙飞凤舞地提着两个大字—-东宫。
独孤昭月在江寒砚的搀扶下走下马车,略微扫了一眼面前的人,便把目光放在了太子身上。
太子身着玄色阔袖蟒袍,他目光如炬,明亮又锋利,既有少年人的意气风发,又有中年人的沉稳。
他拱手微微躬身,道:“独孤小姐远道而来,辛苦了。”
独孤昭月双手合十,置于胸前,还了一礼。
跟着太子进入东宫,独孤昭月瞟了一眼跟上来的萧山潼,确认他跟了进来,便放下了心。
太子盯着独孤昭月,道:“大婚之前,我想请独孤小姐看一样东西。”
独孤昭月点头道:“好啊,劳烦太子带路。”
“啊啊啊—”
几名妾室冷不丁看见一长矛上插着的妇人头颅,吓得腿脚发软,若不是旁边婢仆搀扶,早就摔倒在地了。
独孤昭月仰头看着长矛上插着的陌生妇人头颅,就像在看一块平平无奇的石头。
江寒砚低声提醒道:“小姐,这是萧山潼的母亲。”
独孤昭月闻言,恍然大悟。
原来是来试探自己跟他手下细作被杀一事有无瓜葛。
面对太子试探的锐利目光,独孤昭月淡定自若,甚至还轻轻一笑,道:“轩朝果然地大物博,连第一次迎接未过门的太子妃的礼数,都如此特殊。”
独孤昭月说着,便微微颔首,道:“这是在我在落冥渊从未见过的光景,多谢太子殿下用心款待,小女着实涨了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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