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北修推门而入,一阵冷风吹到他的身上,他不由地打了个哆嗦。
小伙计把手中的托盘往桌上一放,叶北修指着托盘说道,“娘子,我让厨房给你下了一碗羊肉面,赶紧趁热喝了吧!”
他又回头对着沈良说道,“我让厨房下了三碗面,正好你也在,赶紧喝了吧!”
张觉夏的肚子确实饿了,把碗端到跟前,就拿起筷子准备开干,她一边往嘴里扒拉着面,一边指着另外两碗面,“你们也吃啊!沈良,快,等肚子填饱了,咱们再说事儿。”
沈良确认张觉夏无事后,也就放下了心。
闹腾这么长时间,他确实也有些饿了,便和叶北修一起埋头吃了起来。
面喝完了后,张觉夏就给叶北修使眼色,说话听,“相公,要不你去前面看一看,咱们这火锅铺子人多不多。”
叶北修纳闷地看了张觉夏一眼,“娘子,咱们这火锅铺子的人不是一直都多嘛!”
张觉夏从桌子下面踢了叶北修一脚,又给他挤眉弄眼使眼色。
叶北修总算是明白了她的意思,“那个,我去前面看看,都说咱们铺子人多,到底多成什么样,我还没见过呢!”
等叶北修走了后,张觉夏看向沈良,“刚才咱们把话说到哪里了?噢,对了,就是你是不是那胖妇人口中所说的渣男。”
沈良知道张觉夏口中经常冒出一些他没有听过的话,可不用解释,他也听出了渣男这两个字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他很是看重自己在张觉夏心中的形象,他也很珍惜张觉夏给他的这次行商的机会,虽说以前的那些事,他不想提,可要是不说的话,自己的形象不就全完了。
他内心纠结了许久,终于张了张嘴唇,开了口,“太太,这事儿确实说来话长。
今日来闹事的那位胖妇人,她叫马柳氏,我和她的女儿马小梅,确实有过婚约。
只不过,两家早就取消了。”
“这婚约是现在取消的吗?”
“不是,一年前马小梅的哥哥中了秀才后,就取消了。”
“那为何人家又来闹事了?”
沈良想了想,反正都是以前的事了,索性说出来算了,不然,自己真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毕竟这事儿怎么着,都怨不着他。
他把椅子往张觉夏那边靠了靠,“太太,这事儿确实说来话长。”
张觉夏内心那叫一个期待啊,她伸了伸手示意沈良快说。
“这事儿确切地说,要从我们小时候说起。
我爹和马小梅的爹都在沈府当差,我们两家住隔壁。
我和马小梅一起长大,两家住得近,关系又好,还都在沈府当差,于是,两边家长就一拍即合,订下了我们的亲事。
我也从小就认定了马小梅以后会是我的娘子。
如果马家没有赎身出府,说不定她现在已经是我的娘子了。”
张觉夏听出沈良的声音有些嘶哑,随手拿起茶杯,给他倒了一杯水,示意他喝下再说。
沈良接过后,道了声谢,便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