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行掌柜迎了上去,又指着张觉夏和叶北修介绍,“这两位是叶老爷和叶夫人!”
“叶夫人这就是我说的宅子的主子,赵瑞丰,赵大少爷!”
不等张觉夏和叶北修说话,赵瑞丰就放下鸟笼子,搓了搓手,“那什么,咱们赶紧的吧,我这手都痒痒好一阵子了!”
黄掌柜叹了一口气,示意小伙计去拿契约,张觉夏则识趣地拿出银票。
赵瑞丰看到银票,已是两眼冒光,“我就说嘛,本少爷岂是缺银子的主,奶奶的,我让他们狗眼看人底,今儿我非要大战八百个回合,不赢他个一套宅子出来,我绝不罢休。”
“当家的,你就行行好吧,给我们娘俩一条活路吧!”
张觉夏听到声音,往后一瞧,只见一位脸色腊黄的少妇抱着一个瘦弱的孩童站在赵瑞丰身后。
赵瑞丰不耐烦地用手驱使着她们娘俩,“去,去,谁让你来的,我瞧着你这张脸就觉得晦气,赶紧的走人,没看到我忙着呢嘛!”
张觉夏则好奇地走到那位少妇面前,“你是?”
少妇怯懦地用手指着赵瑞丰,“他是我当家的。”
张觉夏会了意,“那你这是?”
少妇的眼泪哗哗就往下流了起来,她怀里的孩子也跟着哭了起来,黄掌柜在一旁劝着她们娘俩,“少奶奶,你这是何必呢?”
少妇抱着孩子就朝着黄掌柜跪了下来,“黄叔,我求求你,给我们娘俩一条活路吧!”
“你说说你,这宅子都卖了,不卖宅子,你们喝西北风啊!”
少妇摇了摇头,“黄叔,我不是这个意思,宅子要卖我也挡不住啊!
我只求黄叔发发善心,这卖宅子的银子,给我们娘俩留下两个,不然,我们怕是活不下去啊!”
赵瑞丰抬起脚就要往少妇身上踢,“你信不信,我这就把你卖到窑子里去。”
叶北修伸手一把把赵瑞丰按倒,“敢在我面前打媳妇,信不信我把你的胳膊拧断。
娘子,把银票给这位赵少奶奶。
黄掌柜,麻利的给我拉把契约办好,这种人,我看一眼都觉得污了自己的眼。
屁大的本事没有!”
赵瑞丰不服气地瞪了叶北修一眼,叶北修把手一挥,朝着他的脸就是一巴掌,“这是替你祖宗教训你的,这一巴掌是替你媳妇教训你的,这一巴掌是替你媳妇怀里的孩子教训你的。”
很快赵瑞丰的脸成了猪头。
黄掌柜拿着契约进来,也只是摇了摇头,“叶夫人,您收好了这个,房契我让伙计去办了,快的话,下午就能办出来,到时我亲自给您送家去。”
“有劳掌柜的了!”
“客气!”
张觉夏伸手拉了拉叶北修的衣角,“相公,这种人教训教训就成了。”
叶北修这才住了手,他指着在地上鬼哭狼嚎的赵瑞丰,对着面前抽泣的少妇说道,“你看到了吧,这种人就不能手下留情,该教训的就得教训。
你手中的银票留好了,要不然你和孩子就当真要喝西北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