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杨锦略一犹豫,我冷笑道:“你没有听说出来吗?正因为这个,胡喜儿才这样有恃无恐,刚才话里话外都暗示我了,不要轻易动她。我坐镇春深楼,被一个小姐威胁,还混不混了?”
杨锦没有接话,而是沉默了一下说道:“你让白一把人交给魏鸣,魏鸣一贯见风使舵,他表面上看起来软弱,实则也有一些手段,否则的话,当初刀哥也不会选他在台前掌事,而且这几年虽然有波折,但都顺利度过。春深楼的小姐虽然不像枫林晚一样不容易脱身,但这几年也没有几个能随心走了的,从这上面也能看出魏鸣的手段。”
我点了一支烟,看着他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杨锦吐了一口气说道:“我是想说,你这样把人交给魏鸣,十有八有,胡喜儿就算是废了,魏鸣看到你的态度,不会对她手下留情的。”
“我也没有想过要让他留什么情。”我咬了咬牙说道:“包括杜三在内,不过是时间的问题,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杨锦微眯了眼睛,目光在我和黄莺之前流转,他抿着嘴唇,最终还是没有再说什么。
我心里乱得很,突突的火苗让我也有不了什么理智,黄莺一刻不醒,我一刻不得安宁。
为林狼还是为黄莺本人,我说不清,现在也不想去想。
一夜无眠,一支接一支的抽烟,我怕呛到黄莺,索性去走廊上抽,又怕她醒了看不到我,就出来进去的一会儿换一个地方,搞得跟神经质一样。
终于,等待的煎熬终于过去,早上七点多的时候,黄莺的眼皮动了动,我急忙叫醒了在一旁打瞌睡的黑滨,他走过来看了看,吐了一口气说总算是佛祖保佑。
听到这话儿,我知道黄莺是没事了,神经也跟着一松,这一夜感觉到无比的疲累。
一直等到九点多,黄莺总算是醒了,白一出去买了点粥,她勉强吃了一些,精神和脸色看上去都好一些,黑滨又掐着时间给她打了一针,这一关才算是闯过去。
她冲我们几个笑了笑,说了一声抱歉。
我直接说道:“你要是觉得抱歉,我就派人送你回去好好休息,这个地方别再来了。”
黄莺拢了拢头发,抬头看着我说道:“你是想让我去王朝。”
“……”
靠!我在心里狂想爆粗口,这个女人究竟是怎么回事?经历了这么大的事情,还想再来?
“大嫂,”杨锦还想再劝两句,黄莺站起来说道:“这次的事情麻烦你们了,下次我会注意的,海报已经挂出去,我是不能再回头了。我意已决,你们也不用再劝。”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各自闷下一肚子火气,但谁也没有再吭声。
把黄莺送回安排好的住处去休息,我回到办公室倒头想睡一觉,明明累得要死,却怎么也睡不着,爬起来灌了几杯酒下去,头有些发晕,这才倒下。
恍惚中做了一个梦,像是看到了父亲和大哥,在一个特别暗的房间里,他们俩的相貌我看不太清楚,但是我能够真切的感觉到,那就是他们。
这还是我第一次做这样真切的梦,真切的直到醒了我还以为刚才的梦是真实的,他们就在手边,只要伸手就能触碰到。
我坐在沙发上喘了半天的气,抹了抹汗之后才发现已经快要傍晚了,这一天过得真快。
站起来抚着头喝了杯水,走到窗边往外看,一眼就看到黄莺正往里走,我立时感觉到有些头疼。
这个女人……就不能消停一晚上,让我喘口气吗?
我心里暗自想着,今天晚上可要盯牢了,千万不能再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