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的遭遇在天牢上下传遍了。
许富贵幸灾乐祸,叹了一声,“损失惨重啊!”
隔壁乙字号的几个班头,“啧啧……幸亏没在甲字号大牢当差,罚得真重。”
其他坐冷板凳的狱吏,“活该!就该重罚!拿着那么多钱,几个狱卒都管不好,罚死他们最好。”
甲字号大牢的狱卒,“幸亏自己没在肖头,鸿头手底下做事。幸好自己没有鬼迷心窍。”
武班头跟王班头,“看样子,陈狱丞真的很恨两头吃的家伙。以后做事都小心点,吃了东家就不能吃西家。”
“两头吃是自古以来的规矩,到了陈狱丞这里改规矩了。真不知此事是好是坏。”
“管那么多做什么,做好自己的差事就行,钱不会少一分。”
陈观楼以开除,罚钱,新规三件套,完成了天牢初步整顿,确立自己的权威。当然,他制定的新规,必须抄送一份给刑部送去。
刑部某主事官:姓陈的王八蛋,又自行其是,事先也不知道打声招呼。搞得他这个主事官,就跟多余似的。必须告他一状。有没有人受理不重要,重要的是必须划清界限,摆明态度。
陈观楼准时下班,跑青楼厮混。
半夜回家,有人拦住去路。
月黑风高,正是杀人夜!
“我们老板让我带一句话给陈狱丞,别多管闲事断人财路。”
手持大刀的武者,靠着墙,冷漠的说道。
陈观楼看着对方装逼的样子,顿时笑了,“你算个什么玩意,也配在我面前叨叨。”
“果然嚣张!今儿就让我狂刀一斩试一试你的身手,究竟有多高深!”
“就你,试我?来吧!全力一击,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陈观楼一身松弛,歪歪扭扭的靠着一棵槐树。
槐树属阴,今儿晚上必须有人死。
“嘴上嚣张不算本事。看刀……”
就这?就这?就这?
眼前慢的不可思议的刀法,陈观楼无聊的打了个哈欠。
狂刀一斩携滔天杀意一刀斩下,以为没有任何意外的一刀,人呢?
“你的刀太慢了!”
树梢上,陈观楼仿佛没有重量。
狂刀一斩猛地抬头,不敢置信。
陈观楼双手背在背后,轻蔑一笑,“今晚你很幸运,我让你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刀法。”
无风!
树叶却在飞舞,树枝晃动。
当狂刀一斩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一把携无穷刀意的‘风’刀,杀向面门。
“怎么……”可能!
‘风’刀穿过他的面门,劈开他的头颅,身体随之也被劈开。
狂刀一斩死了,死在一条暗巷中,死不瞑目,双眼保留着死前一幕:世上怎会有如此刀法?
他可是堂堂七品武者,竟然连一招都走不过。
陈观楼轻飘飘的落在地面上,眉头微蹙。
因为又到了他最讨厌的环节:如何处理尸体!
有钱能使鬼推磨。
他不想处理,于是变换身形,乔装改扮,往熟悉的缝尸人家丢了银子,丢下尸体,丢下要求,然后走了!
缝尸人:……
好歹告诉他,死者具体的身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