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面上有部分跟庞启智交好的学子,貌似正在搞串联,要替他出头。甚至妄想利用舆论,逼迫祭酒大人嫁女。实在是可恶。”
“庞启平这些日子,撒了不少银子出去,想替庞启智翻案。庞启平还想拿钱砸祭酒大人,妄图用钱说服对方。”
“这桩案子,在有心人推波助澜之下,隐约有扩散的迹象。恐对祭酒大人的闺女不利。”
陈观楼听完了案情分析,就问了一句,“庞启智真的轻薄了祭酒大人闺女?”
“弟弟我仔细问了问,应该算不上。但是,当时孤男寡女被关在一个屋里,庞启智仗着喝了掺药的酒,妄图行不轨之事。门被打开的时候,很多人都看见庞启智压在祭酒大人闺女身上,虽说衣衫完整,但毕竟……流言伤人。”
陈观楼很是好奇:“祭酒大人闺女身边的丫鬟呢?怎么能留千金小姐一个人在厢房,差点被庞启智得逞。”
“这就是之前说的打配合。庞启平拿钱开道,暗中买通了祭酒大人府上的婆子。婆子里应外合,引走了丫鬟。庞启智钻空子,意图生米煮成熟饭。幸亏发现得早,要不然真叫这小子得逞了。”
陈观楼听完,啧啧称叹,“我瞧着那小白脸,手无缚鸡之力,以为是被谁冤枉的。没想到,这小子一肚子坏水。好不容易生出恻隐之心,却不料遇到扮猪吃老虎的家伙。现在的读书人,了不得啊,太有想法了。以前只听过女子攀高枝,用类似下药的手段,以名节做筹码,嫁入高门。没想到这年头男人也开始利用这招攀附高门女子。啧啧,这份进取心,多少人都得甘拜下风。”
孟老大:……
这到底是嘲讽呢,嘲讽呢,还是嘲讽?
他没做声,只陪着笑。
“陈兄,此事刑部还没有定论。要怎么处置,全看你的意思。”
“看我的意思?”陈观楼笑了起来。
孟老大连连点头,“祭酒大人不肯掏钱打点,庞启平那边倒是舍得撒钱。刑部那边拖延着,没个定论。这个时候,只要陈兄肯站出来说句公道话,此案就能了结。总不能让刑部那帮龟孙子吃独食。”
“你的意思是,收庞家的银子,帮庞启智脱身。”
“这只是其中一个方案。另外一个方案,就是让祭酒大人如愿,狠狠打压这帮攀龙附凤不正经读书的读书人。”
“就没有第三个方案?换做你,你怎么做?”陈观楼随口问道。
孟老大却想,大佬问我,其实是在考验我,我必须拿出最优解。
“弟弟我认为,庞家的钱不能放过,但是打击攀龙附凤利用歪门邪道算计女子名节的歪风邪气,也必须跟上,此乃我辈职责。天子脚下,岂容这等小人嚣张。读书都读到了狗肚子里去了。”
“有道理。一事不烦二主。不如钱你收,打击你也来。我信你!”
陈观楼一句话,就给孟老大增添了巨大工作量。
孟老大却甘之如饴,朗声说道:保证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