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抚了一会她的头发,俯首在她额上亲了亲。
“没有必要。”
怎么会没有必要呢?
他因为这件事不高兴了,不是吗?
他专注凝视着她的脸,一字一字说得缓慢:“你理解得对,你的感情,是你自己的事。哪怕你脱离魔窟,也轮不到,我来替你庆祝。因为,我不是你感情里的旁观者,我,是参与者。”
一个女人分手,可以跟她的闺蜜庆祝,但绝不可以跟追求者。
江慕水趴在他心口,看着他模模糊糊的嘴型,大致理解他的意思,听着那心跳声嘭嗵嘭嗵,一下下跳得沉着有力。
她脸颊滚烫。是羞愧也是默认。
下一句,他却贴上她的耳朵,故意不让她看见他的唇形:“我这个参与者,还参与得太深,深到影响了你对另一份感情的判断……我,还是你的决策者。”
“你说……是吗?”他轻声问道。
如果江慕水耳朵没有聋,听见这样狂妄强势的话,估计整个人会脸红到爆炸,即便此刻她没听见,他薄唇的温度,带来的摩挲感,也带电一般窜过了她的四肢百骸,江慕水想躲,却不知怎么,贴的他更近。
男人的领口整洁到不可思议,她轻轻蹭着他的侧脸,轻轻地凑上去,在他的领扣那里,轻轻地吻了一下。
他身体一僵。
大班椅上的两个人,瞬间,纠缠疯了。
好不容易放过她的唇,他眸子里的风暴还没散,沙哑道:“你猜我们的第一次,会是什么样?”
怀里的人儿晕眩迷糊,还没有反应过来。
他手按住她的后脑,迷惑着问道:“……期待吗?”
他眼底的光芒,熠熠闪亮。
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的江慕水,小脸瞬间红了,红得太快太迅猛,他的眼神也太直接赤.裸,像已经将她扒光了一样!!
……
等收拾好两人身上的狼藉,已经是九点多,将近十点。
殷千城还有工作,也得给家里那边去个电话,他微微蹙眉,站起身轻轻捧起她的脸,道:“对不起,今晚,叫你为难了。”
江慕水摇摇头。
表示她根本也没有计较。
殷千城深深凝视着她,却是蹙眉更紧,俯首心疼地吻了一下她的唇,低哑道:“赶快给我好起来……”
……
夜里的时候,江慕水辗转反侧。
她突然就想起苏雅跟她说的那些话了。
“耳聋好玩?你知不知道这叫身体残障,你身边儿那男人,据说是什么大老板大家族的儿子,娶一个耳聋的残疾人啊难道?简直神经病,你管那么多屁事,赶紧把耳朵治好啊!”
治好吗?
所有人都告诉她,这是意外,是暂时性的,可是……直到现在,都没好的预兆不是吗?
她连耳鸣都没有,整个世界还是被声音排除在外的,她能感受到震动,却没有办法反应到听觉中来,这不可怕吗?
她万一,就真的再也好不起来了,那可怎么办呢?
***
清晨殷千城走的很早,没吵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