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让我送你回家。举手之劳而已,你又怕什么?”
……
在路口叫了车,这种晚高峰根本打不到。
江慕水看了几遍手机,跟几个司机联系了一下都被放了鸽子。
陆霖晟将陈浅因哄去了一个餐厅,点好菜之后他便借故出来,开车到了车里,将车开到了她面前。
降下车窗,他探出头道:“我说过这里不好打车的,你的脚应该已经走不了路,上来吧?”
说完皱了皱眉,看了不远处正贴罚单的几个交警,说:“快点吧,这里不许停车。”
江慕水走投无路,此刻本就不想麻烦别人,秀气的眉蹙得有些紧,想想还是上去了。
她的脚真的疼得厉害,痛得抽吸连话都说不出了。
车子在路上安静前行。
两个人就这么静默着没有说话。
“我跟因因的事,是因为我妈催得厉害,原本她是想再缓缓的,等我离婚的风波过去再说,可浅因一直住在家里,住的都有风言风语了,她大概也是受不了,就说两个人很快就要结婚,话说出去就收不回来了。”
很多事,的确都是在众人的言辞中变得不可挽回,他这算是解释。
江慕水想了想,说了一句:“恭喜。”
然后垂下眼睫毛,继续轻轻揉着自己脚腕的部分,试图缓解一下疼痛。
他脸色微变。眸中光芒晦暗下去。
“就没有别的要跟我说的吗?你……也算是我们陆家的一员,我是说,爸妈也算是你的第二个父母,家里有喜事,你不来参加一下吗?”
江慕水淡淡屏息听着,听完却还是不想理会,静静看着窗外。
“慕水,你十八岁就来到陆家……”
“你是想提醒我,养育之恩不能忘吗?”江慕水突然转头,轻声问了他一句,“又想拿这个来压我吗?我不是没有因为养育之恩回去过,然后我回去了怎么样呢?”
“慕水……”
“还有你们就不好奇我的耳朵什么时候好了吗?”她小脸上透出一种彻骨幽冷的光芒,问道,“我病了那么久,几近伤残,还有可能这辈子都听不见了,而我那段时间怎么过的有人在意过吗?我什么时候好起来的,怎么突然好起来了,你们知道吗?”
陆霖晟深深皱眉,沙哑道:“我去问过!我都有关注过,可是殷千城说我们没资格知道,不是我跟爸不关心……”
“是啊,一个是我的青梅竹马,一个宛如我生父,怎么就叫我身边的人把你们视作洪水猛兽一样防备着,陆霖晟,是我们防备错了?”
“……”他神情极度扭曲,脸色涨红,“我不是那个意思!!”
两个人复又沉默下来。
能逼疯人的沉默。
“慕水我想告诉你,你戒备着曾经伤害过你的人,是对的,是我活该。但此刻你身边的人,未必就是良人。你离开了陆家,身边就再没有一个亲人了,随便相信一个陌生人的代价是巨大的,到时候一旦出事就再也没有人能帮你。”
江慕水舒出了一口气来。
她揉了揉眉心,觉得头比脚还痛:“谢谢。我有明辨是非的能力。”
“你有吗?你知道殷千城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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