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就开始等待死亡。
过了许久才听她说起这段心情,殷千城知道那是多么的无助和凄凉,闭眸蹙眉,半晌后轻轻吻上她的眉心,扣着她腰的手臂微微用力,切齿低喃:“傻瓜。”
江慕水则伸手抱住他的背,抱得紧紧的,差点将自己在他胸膛前闷死。
她当时真的是很无助,怀疑心很重,乃至于回来后还几次三番地想问他,问他当初接近她是不是另有所图,是不是所有说的爱她都是骗她的。
可她现在……不想问了。
随便吧。
哪怕殷千城真的是骗她的,哪怕当初真的目的不纯,她也不想问了,一切的一切,就都当做是个谜,永远地被她埋葬起来吧。
***
早上被医院的电话吵醒。
江慕水迷迷糊糊地起来,听见里面说,那个男生的病情恶化,一早就被推到手术室里了,一早江慕水被吓得满背的冷汗,一下子就清醒了。
打电话问了几句情况,然后迅速下床,叫醒了殷千城过去。
到医院的时候,手术室的门刚刚关上,亮起红灯,一群人都守在门外。
壮男体育生的家长们在手术室门前哭得撕心裂肺,站得远一点儿的就是那个打人男孩儿的家长,而拐角处,明朗高大的身形旁边站着一个男孩子,穿着白灰相间的运动服。
明朗从鼻息中舒出一口气,叉腰冷冷看着手术室,回头看那男孩一眼,伸手去揉他的头发。
男孩儿一偏头,侧脸隐约可见是个俊美又柔弱的少年,下巴紧绷着,一眼就看得出倔强的性格脾气。
明朗皱眉,冷笑一下,手索性收了回去,看在他父母都在这里的份儿上,就不在这儿教训他了。
“手术二十万我已经垫上了,叫你爸妈不用担心,这笔钱的事以后再说。”他转过身,叉腰跟男孩儿说道。
男孩儿清秀的脸转过来,一双清冽狭长的眸冷冷瞪他一眼,嗓音干净:“我不要你的钱。”
“你再给我说一遍?”他笑着看着他,眸中冷光绽放出来一些。
男孩儿也依旧很倔强,又轻声重复了一遍:“我不要你的钱。”
明朗冷冷站在那儿,褪去了脸上最后一丝笑容,嘴角只剩玩味。
他退后一步站远了,冷冷从头到脚打量他一下,又是一声冷笑,意有所指地寒声道:“咱俩之间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说要不要了?”
这话威胁的意味太重,男孩儿一下子涨红了脸,气得羞愤难当,退后一步,恨不得现在就夺路而逃。
江慕水和殷千城在旁边有些尴尬地看着,没好意思开口说话,片刻后,男孩儿的母亲认出了江慕水是昨晚的律师,皱眉上前握住她的手,没说两句话就哭了起来,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江慕水赶紧哄了她几句,约她到其他的地方谈,殷千城给她们安排了地点,起身买早餐去了。
……
看了几遍表。
殷千城上班的时间逼近了。
江慕水看得出他的着急,趁着男孩儿妈妈给她老公打电话的空隙,握住了他的手,说:“别再熬了,你快去上班吧,就算公司有再难做的事情,也都要面对,你觉得太艰难的话,不如我辞掉工作去给你们做专职法律顾问啊,天天去殷氏陪着你。”
殷千城很意外地,竟然觉得这个主意真好。
不过一旦她离得近了,他就更加不敢懈怠,这下当下就站起来,说:“还是别了,怕累到你,你随时给我打电话,我先去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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