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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此刻一样冷得厉害,殷千城走到了车边,并没有进去坐着,而是,就这么一直站在那里。
她说话说了多久,他就等了多久。
突如其来的降温让帝都凄风冷雨的,他的手被带着雨丝的风刮得通红,一直到看见江慕水走出来了,他才打开车门,拿了厚的外套过来,一边跟她的领导打招呼,一边将她牢牢裹住了。
江慕水依旧埋着头,收拢了一下衣领,纤长的睫毛盖住了表情,小声低哑道:“好了没事了……走吧……”
他完全不知,该怎么安慰。
好像怎么安慰都不对。
怎么爱都不对。
心里的那份痛还在,他根本化解不了也无能为力,只能让它痛着,撕裂着心肺。
手攥紧成拳,又在车外冻了一会儿,殷千城才深深吸一口气,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
因为殷小八的生日宴是在第二天夜里,所以两人在帝都留了一晚,算是散心。
寒风呼啸,帝都的降温来得也是猝不及防,殷千城在房间找了半天空调遥控,是客房服务收起来了,还以为已经开春就用不着了。
江慕水一直昏昏沉沉地睡着,到了半夜才醒来,殷千城就一直耐心地在旁边工作,看着她,后来她醒了,迷迷糊糊的,他慢慢关上了正在开视频会议的电脑,走过去将她从被子里像抱小孩一样抱出来,任性地带出去宵夜。
小小的繁华的商业街被他找到了,就在附近一座航天高校附近,小情侣们抱在一起冒着寒风出来吃夜宵,还有打玩游戏比赛的同宿舍男生们,聚在一起揣着口袋缩着脖子等烤串出锅。
她披着他的外套,被他一路搂着往前走,看着周围热气腾腾,仰起头是漫天星辰!一下子就想到了父母在帝都时的爱情。
那个时候的莫倚澜,也算是失败吧。
在苏州老家落下了一些不好的名声,莫倚澜跑来跑来帝都做了几天工作,觉得艰难又跑到铭城去,因为铭城有亲戚家给她暂居,也能给她些照拂。
莫倚澜的性子有些傲娇,习惯性地依赖人和理所当然地被爱被帮助,这一点,在18岁就失去父母的江慕水看来她学不会。否则,当初在遭遇那么难堪的新闻,陆远擎劝她进陆氏帮忙的时候她就会答应,而不是继续碰壁一直到自己找到律所的工作了。
她羡慕和欢喜父母的爱情,深刻隽永,却舍不得让殷千城也背负那样的艰难与沉重。
寒风中,那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将西装挂在臂弯里,去买了两份关东煮,小小的盒子他一手可以托着两个,热气四溢,那缭绕的雾气在他身边冒起来,就像是暗夜里闪耀着星辉的神明一样。
纤细的身影倚靠在小摊的桌子上,眯眼瞧着他,就像是微醺一样,瞧得愈发迷幻沉沦。
殷千城走过来,修长的手指轻轻刮了刮她的鼻端,轻声问:“想什么?”
她托着腮,手里还拿着烤串,恍惚说着话,嗓音微微沙哑,像是感冒了有点鼻音:“想以后我应该怎么办,司法局那边,第一次开启这种制度,我就是第一个被抓出来的典型,至少有段时间内不会有人找我委托案子了,我不能,一直待在明学长的律所里骗工资,我现在有点后悔了,当初他看我第一年做得好要把我的年终奖折成股份,我还不愿意,现在想想我真没有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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