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艳今夜确实鲁莽了。不过你也不必过分责难她,她有阳退术傍身,便是战死,也绝不可能轻易被俘的。”
“唔……”田劈疆闷闷地点了点脑袋。
“对了,你二人当时在马场军营没闹出什么不愉快吧。”
“不愉快?没有的事。”
“哦,这样……”
“不过师父……”
“怎了?”
“今夜我回来田府之前,在那马场草坪上,和师姐倒是独处聊了会儿,也没讲出什么结论。离开时,我注意到,师姐好似有点郁郁寡欢,精神不大好……糟糕!是否,这就是师姐撇开我,带着那上官仙仙去行动的原因?她是借探险散心去了?”
“散心?怕不是。应该确实是追查线索去了罢。对了,她彼时郁郁寡欢?”
“恩。”
“怎么个‘郁郁’?不开心?”
“是吧……”
“不对呀,我今夜和无艳分离时,她可有劲头了。为何跟你独处了一回就变得郁郁寡欢了?说,你是不是欺负她了,你二人怕不是闹了不愉快罢……”
“师父,哪有的事!我二人彼时可没有弄出什么不愉快,顶多只能算谈话谈得有点没话题了,仅此而已,我们甚至都没有起争执,矛盾又从何而来!”
虽然田劈疆极力掩饰,说得轻描淡写。但邹衍心思何其玲珑,一眼看穿他之遮掩……
邹衍于是逼问:“我想,我很有必要知晓你们谈了什么。”
“迎春!”
田劈疆对这个师父倒是磊落的,开门见山直接说出他和钟无艳在马场军营不开心的那场谈话主题。
邹衍意味深长“哦”一声,沉默了。
田劈疆看师父一眼,接着,详细讲了他和钟无艳在马场军营“独处”的那一通夜聊内容。
“哈哈哈!”
没曾想,邹衍听了一会儿,竟放声大笑起来。
“师父,怎了,很可笑吗?”
“很可笑!”
“为何?”
“因为我的徒弟,是个不解风情的呆子。”
“我?”
“对,你!”
“……”田劈疆一时语塞。
“你啊……”邹衍痛心无比的口气。
“我怎了?”
“你就没去深想过,你师姐为何郁郁而去?”
“我觉着,她是不自信。”
“不自信?”
“是啊,彼时,她口口声声说她是第三者插足了我和迎春的感情,又说,那迎春温婉可人……总之,将那迎春的优点是如数家珍。而她自身,不必说,乃一探险女侠客,自是自惭形愧的!我想,她恐我嫌恶她,故,就那样不自信罢。其实,我没那样肤浅。”
“我倒觉着,她只是没感觉到你的热情而已。要说不自信,她也绝非对自己不自信,而是对你不自信。你这呆子,反应可真迟钝!”
“师父,难道师姐就没有想过,感情是要自然而然的么,可不能一蹴而就。说起我和师姐,毕竟了解有限……反观我和迎春,曾在空天水榭朝夕相处半年,互相了解笃深……无艳对我不自信,我倒能理解,可我亦无可奈何。”
“辟疆啊,这对无艳可不公平!她深爱着你,你可知?”
“师父,夸张了罢,就算师姐倾心我,如何你又确定她深爱我,‘深爱’这种词,岂非可随便说说!那是以心交心,以心换心,才能说‘深爱’,况且,单方的爱慕,我以为,也说不得是深爱,至多是‘深恋’。”
“我没有夸张,无艳确凿是深爱着你的。”
“……”田劈疆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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