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我讲,掸儿,你要找的葵鼠的主人,叫小荆吒,我恰好认识,他是人盐谷做苦力的生人童,我找到癞蟾谷,亦是他带路我来的。我知你可能不信,不过不打紧,我有法子让你相信!”
言着,他自怀中取出一张符箓,轻轻放在了掌心。
“你让葵鼠到我掌中闻闻……”
原来,他记起来,在癞蟾谷口,他是用符箓帮助小荆吒匿了生人体香的,那符箓手段留下了他的印记,所以,他也能用术法推算小荆吒的大致方向,同时,也在匿去小荆吒生人体香时,留下了若干小荆吒的生人烙印,现下,为取信于掸儿,不得不以手段化出小荆吒的气息,让葵鼠一辨真伪,若是葵鼠闻到他掌中之小荆吒的体香,必有异常反应的。
掸儿将信将疑地将葵鼠抱上前,凑到田辟疆掌心细细去嗅。
“吱吱吱,吱吱吱!”
葵鼠果是兴奋地在地上打滚起来。
掸儿“咦”一声,不可思议道:“葵鼠开心了,葵鼠好像很开心。难道你说的是真的?”
田辟疆收了掌心符箓,摇头道:“我骗你个小女娃有何必要,相信我了罢,我真知道那小荆吒在哪——也就是你要送去之葵鼠的主人。”
“那……那你能帮我找到荆、荆……”
“荆吒!”田辟疆提醒她。
“对,荆吒!你能帮我找到荆吒么?葵鼠虽然可以追踪那人,可我不毕竟不认得他,而且,这里纵横交错,我真怕葵鼠跑进什么陷阱,若是四大哥你真可以帮我找到荆吒,那我就真原谅你了,我不怪你害死小吱,毕竟,我相信你不是故意!”
“我本就不是故意。”田辟疆委屈地道。
掸儿犹在伤心:“你虽不是故意,可你毕竟害死了小吱,你没有养过葵鼠,是永不知葵鼠对我的重要的,于我,它已不仅仅是一只老鼠,而是亲人……”
她说不下去了,极伤心地掉起泪来,重怨气冲冲望着田辟疆。
田辟疆也深感遗憾,道:“实在对不住,等出了这谷,便是上天入地,我也想法设法帮你重找一只葵鼠来,赔了你,你莫伤心了罢,我最见不得女子哭,何况你这样小!”
“真的,你真能找一只葵鼠赔我?”
田辟疆心想,他堂堂齐国一太子,发动资源去搜罗这样一个妙物也并非绝不可能之事,当下道:“不过你不要急,这件事得从长计议,只要出了谷,我必帮你想办法!”
掸儿沉吟一瞬,点头道:“那现下怎么办?你用刚才那符箓去找荆吒么?”
田辟疆点头:“是的,毕竟这里太复杂,葵鼠虽然可以觅气息,但这里一望就知机关重重,不宜乱钻,还是让我用符箓来找罢。”
言着,二人打起火把,并肩举步进入了灌木甬道迷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