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仁甲虽然被费旭的讲话内容给吓到了,但他还是死命抱着予冉,“予冉,冷静下来!冷静!费医生,也请你不要再说了!”
费旭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处理着上面的倒刺,“你上次的应激障碍不只是由于小鹿的受伤造成,我想更重要的原因是你内心里的心结,所以,我们不妨来谈一下心结。”他抬起头,眼睛直视予冉,嘴角翘起一抹邪恶的微笑。
这时候有人推开门,打乱了这里面紧绷的气氛,陈导探了一个头进来,他还以为自己是第一个人到,这会儿见到人那么齐,倒有些莫名了,他以为自己看错时间了,还特意看了眼手表:“时间没有错呀。”
他后知后觉感觉到这个房间里的气氛不大对,走进来时,连步伐都小心翼翼,“你们这是在?”
陆仁甲抢答:“我们在交流。”
陈导挑起眉毛,心说交流?这架势都快打起来了,是用语言交流还是用肢体交流?“交流,要交流用得着花那么多银子到这里开服务吗?”空气中,他隐约嗅到几缕他最钟爱的香气,目光四处找寻,终于在桌面上,看到了一支红酒。
陈导是个红酒收藏家,见到好的红酒他要收,不好的他也收,最近心血来潮这老家伙买了几斤葡萄,几斤冰糖,自己做了起来,还没有发酵完全,但很大程度上会事一瓶毫无疑问甜葡萄汁。
“予冉,你小子带来的吧,真是破费了啊。”陈导满意地为自己倒上了一杯,发现这桌面上只剩下一个酒杯,一个在予冉手上,一个在自己手上,“你没有让人多拿一个杯子?”
“没有,我压根就没有想到会多出一个人来。”
“哦,费旭啊,费旭挺好的,除了专业能力强,还能凭着三寸不烂的舌头,让患者服服帖帖地相信你,人才!”说话间,陈导又自顾自地倒了酒喝,压根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这酒他家也有一款,还是限量版的,喝完全世界都找不出第二瓶,所以一般他也只能望梅解渴,假装自己是在喝,没想到今天予冉财大气粗请客了。
陆仁甲又开始扯予冉的衣服了,可惜没有一次他有回应,只是任由自己去抠他的手心而已。
一口顺喉,陈导嘴里的酒气还没有散开,就已经在肖想第二杯了,他现在已经没有要让服务员再拿一个杯子的打算了,这一瓶都不知道足不足以塞他牙缝。
此时服务员四个人鱼贯而入,高矮胖瘦,年轻的,青年人,中年人囊括在这里面,身上带着工卡和工具。
陈导摆了摆手:“好了,都坐下来吧,这几天我太累了,”
就在这时候,陆仁甲看到距离陈导最近的位置……费旭,偷偷地在红酒里面加了一片药,拿药是泡腾片,遇水啧“沸”,跟炸东西的油锅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