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冉把陆仁甲扯到自己胸前,“很可爱对吗?”
陆仁甲顶着一张窘迫的红脸,用手肘轻轻地撞了一下,“别闹。”
“妈,你看到没,你这儿媳妇脸皮多薄,放心,我会好好疼他的。喂,你就没有什么要对你婆婆说的吗?”
陆仁甲这才慢慢地抬起头,照片里的女人微笑着,眼神就像教堂里圣母玛利亚那样慈祥,他缓缓地开口,“阿姨……”
“什么阿姨,该改口了啊!”予冉捏了捏他腰间的肉。
陆仁甲扭了一下,脸更红了,就跟一个大西红柿似得,“妈……”
予冉这才满意地笑了起来。
“妈,你要是泉下有知能不能让你儿子别那么凶?”
予冉挑起眉,能耐大了,居然敢当着我的面跟我妈告状?!“妈,我下次再来看你,这儿媳妇不听话,得回家调教一下。”
“予冉……予冉……”陆仁甲一路被扯着走。
车子开回了他们住的那东大厦。
陆仁甲隐约猜到要发生什么事了,真相拿出手机让哪个人给他来个电话,哪怕是让他走商业场他都乐意,可是手机刚拿到手,就被予冉给缴了。
“手机……”
“今天谁都别想打扰我坦白从宽。”
啊?坦白从宽?什么意思?陆仁甲被他一路从电梯带到了家里,一回到家里,他就跟衣冠禽兽似得扒了他那身碍眼的皮。
“等等……你不是说你要坦白吗?”陆仁甲被他逼到沙发,一拌腿就砸上去了,手一抬,把桌上一装着水的玻璃杯子扫到了地毯上,透明的液体很快浸润了地毯。
“我喜欢压在你身上坦白。”
“别闹!”陆仁甲拧着眉,却不怎么抗拒予冉压在他身上的行为,“出去了大半天,俩大男人身上全是汗,你不嫌恶心啊?”
“我回国的一个原因是因为我妈。”予冉干脆趴在了陆仁甲身上,这一段阴暗的过去,他藏着捂着不让人发现,可他知道,这道深渊,若不去面对,让它暴露在阳光底下,总有一天它会长虫,把人心也给腐烂了。
如果继续守着这个秘密,终有一天,他跟陆仁甲会因为这道深渊,从此背道而驰。
“我爸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我妈就是受害者,当时我们还没有去M国,家里就我、我妈、我爸三个人,我爸经常……经常带着朋友回家,我小时候不明白,但是那一晚我什么都看到了,他们几个一起……一起欺负我妈。”予冉瑟瑟发抖,好像是回到小时候,那个时候的他懵懵懂懂,站在门外,妈妈用求救的眼神看着他。
“妈妈让我救他,可是……可是我没有。直到我被带去M国,我都没有救到她,她忍受不住那份屈辱,没了,永远的离开了我。”
陆仁甲脖子有几滴温热的液体滑落,他深吸了一口气,紧紧地抱住了予冉,他什么都不想知道了,他就像是一个刽子手,把予冉过去的伤痛血淋淋地挖开剖开,逼着他重新面对那个曾经无助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