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四哥大吃一惊,抓住虞醒的手,好像触电一般,缩了回来。说道:“你,你这是------”
“我醒了。”虞醒说道。母亲给他起这个名字,心中好像撕裂般的痛。
王四哥与其他几个护卫,都是身穿甲衣,手持长枪大刀,都是军中物件。显然在军中厮混过的。按理来说胆子很大,看着此刻的虞醒,顿觉毛骨悚然。
双眼之中满是惊恐之色。
虞醒知道,他必须要给这些人一个理由。虞醒说道:“老祖知道,天下将有大难,就从小将我带在身边,教导了十几年,这才让我回来。”
王四哥有些怀疑,又带着崇敬说道:“公子,您说的老祖是虞忠肃公吗?”
“正是。”虞醒说道。
王四哥心中并不是完全相信,不过,虞允文出将入相,乃是南宋第一人也。
主席更说过:“伟哉虞公,千古一人。”的评价。
提起他的名头,不由得别人不相信。
更何况王四哥感夫人恩德,不管虞醒是什么样子都不能不管。
王四哥说道:“公子,不是我等弃夫人于不顾,而是鞑子的小队骑兵,就在后面,我们仅仅甩开而已。过不了多久,就会追上了。我们必须弃马车逃入山中。才能避开。实在是没有时间安葬夫人了,想来夫人如果还活着,也是赞同这个意见,夫人最看重的是:公子你活下去!”
虞醒听王四哥的话,没有反驳,眼中更是杀意充盈,斩钉截铁问道:“逃入深山之中,鞑子就不追了吗?”
王四哥一愣,回答不上来。天下都是鞑子了,即便今日鞑子不追了,将来未必不会遇见。但是又能如何啊?
天下何处可逃元?
虞醒说道:“躲是躲不掉的。必须杀了后面的追兵才行。四哥也是当年战场上的英豪,而今怕了吗?”
虞醒本来满脸血丝的眼睛,顿时有一丝赤红。一想到此生没有听到他亲生叫过一声:“娘”的母亲,虞醒就控制不住,按捺不住杀意。
王四哥微微握拳,手背上青筋崩起,语气却平静的说道:“公子,不用激将,打仗从不能意气用事,鞑子骑兵很棘手的。能杀了,我岂有不敢杀之理,实在是没有胜算。”
虞醒目光一闪,世界在他面前抽离了色彩。
前世的虞醒之所以能称为中国最年轻的院士,就是能抽离世界感情色彩,以最理性的角度去思考。
而今又回到了前世那种绝对理性的世界之中。前世积累的无数知识形成的数据库,轰然而动,无数与眼前的事情相关的信息,都又黑白色的信息流汇集成海,碰撞在一起,无数信息,碰撞,重组,形成无数可行性方案,虞醒的思维,更是以光速顺着这些可行性方案,跑了一遍。
忽然虞醒眼前一亮,脑海中一条通路跑通了。说道:“放心,我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