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是满溢的悲愤,眼前是无尽的屈辱。
东躲西藏,原来早就落入了敌军的魔窟里!心绪难平!
罢了!眼下,最坏无非就是一个‘死’字!
她景华簪不怕死,只怕死的不值得!她就是死,也要死在大景的城门楼子上——
死——也要死在大景百姓的跟前,而不是这城外的万里平原。
她缓缓阖上了眼眸,又缓缓睁开,一夜未眠,一头墨发零落肩背,纤细的腰身在长衫广袖间显得是那么的凄惨,眉宇间淡漠悲切。
“什么?”景华簪知道俄日和木是在要令牌,可她是不会这么轻易的交出去的。
她不但不能交出令牌,还得想法子留着自己这条命!
这令牌意味着大景那几百万将士就要这么归拢在敌军的麾下——一旦交出,自己光复大景就一点儿希望都没有了。
这个罪人——她景华簪不愿意当!
“少装蒜!”俄日和木一向没有耐心,“令牌!我知道它就在你身上!你最好赶紧乖乖交出来!别让老子亲自搜你的身!”
景华簪冷笑着又退了几步,将帐内众人环视一圈,脑海里飞速运转着该如何动作。
毕竟令牌就藏在自己身上,看这伙人的架势,拿不到令牌这个俄日和木真能来搜她的身。
到时候,便是令牌也让人家得了,自己的身子也被污了——不妥!
须臾沉寂,俄日和木冷着脸厉声催促,“快点儿拿出来!”
耶律岱钦听不下去了,他的心底里对景华簪,终是有些怜悯之意。
“皇兄!父皇只说要人!可没说要即刻搜令牌!”
“你住口!”俄日和木眉头一立,朝耶律岱钦看去,“二弟!你现在真是翅膀硬了不少啊!你是真想忤逆父皇!就为着这个前朝公主?”
被俄日和木这么一说,耶律岱钦只好噤了声。
他是想要皇位的,他不能让自己有把柄落到俄日和木手中,在这一点上他一向很是注意。
因此,景华簪的死活,对于他来说,似乎就显得没有那么重要了。
他转过身,不再看。
这一幕,让景华簪彻底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