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细说,只是反复的声明了一点,“那件禽兽不如的事,真不是我对你做的。”
“哥哥,从始即终,你都是我想占有,却连触碰都是觉得奢侈的月亮。”
你生的是那样好看,可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呢?
你难道不知晓,外面那些假意与你交朋友的人,实际上都对你心怀不轨吗?
你难道不知晓,他们每双眼睛都虎视眈眈,如狼似虎地凝视着你吗?
我冒着狂风骤雨,推开酒楼房门,找到你时,才发现一切都已经晚了。
是我发觉得太晚了,是我去得太晚了。
我什么都做不了,哥哥身上的那些痕迹怎么也洗不掉。
我的哥哥,好像我再碰,就要碎裂了。我很心疼,但是我做什么也挽回不了。
我只能将他们全杀了!然后把他们这些人渣,全部都扔到大街上去,让他们不得安息地横死!
可是,我的哥哥还是碎裂了。
让你误会是我做的,总比让你知道,是你自认为相交甚好的,那些酒桌朋友所为。
大概前者会更让哥哥好受一点吧?毕竟我从生下来就是让人讨厌的。
哥哥再讨厌我一点,好像也没有什么关系了。
正好,母亲的悲惨的哭泣,父亲无止境的殴打,还有你的刻意远离。
可以让我进入美好的幻想,仿佛那夜,真的是我与你一起厮混度过的。
我并不在乎哥哥是不是,对我以冷眼相待,多么冷漠无情。
我只是想让你好受一点,哪怕是一点点,我也能为此开心很久。
在他变的越来越透明时,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消失殆尽了。
他才很艰难地问:“哥哥,我这一生,只不过是爱上了一人,一个男子而已。”
“真的放下了罪不可赦的弥天大错了吗?”
云槐叹了口气,把刚刚在脑子里翻来覆去思索的问题,暂且搁放在一边。
“你若只是爱上一个人,那是没有任何错误的。”
“但身份错了,爱的方式错了,表达爱的方式也错了。”
雪莱泫焱脆弱地笑了笑,没有再说话,直直地看着云槐的眉眼消散了。
最后一刻,他在想:若不是非要为哥哥保密那一夜荒唐之事,他也许一辈子都不会露馅的。
他是懂得克制的,只是被世俗上所谓的‘正常’与‘不正常’逼至了破罐子破摔的地步。
在感情上,雪莱泫焱始终都是无辜的,是纯洁的,是永远为哥哥着想的。
是世俗的言论,将他逼成了无恶不作的魔头,将他逼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所有人都在对他说不应该,不能,都在说他不正常,都否定他。
可,站在雪莱泫焱不成熟的理念中:自己不过就是喜欢上了一个人罢了。
那抹魔尊的魂魄,就这样柔和地在云槐的手心中,渐渐地消散淡去。
玉长风才凑上来,有些别扭地唤着:“云……云槐,他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胡他既然没有告诉我,要么是意义不大,要么就是不愿让我知道。”
“既然如此,我便不想再纠结这些,平平淡淡过好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云槐缓缓地转过身,眼睛中投射出的视线,明晃晃地落在玉长风身上。
“阁主,您……还是不要那样叫我了吧,我不是真正的云槐。”
“我只是一个鸠占鹊巢的苟且偷生者。”他眼睛里的光很快就黯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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