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一介阁主,众目睽睽之下,当场脱下外袍,提在手里抖了抖。
“我记得我从碧落云巅,各样伤药都带了出来,生肌膏应该也是有的。”
各种瓶瓶罐罐,从黑色外袍里,被抖落出来,掉了一地。
那个场面相当滑稽可笑,云槐都没眼看,嫌弃地别开了脑袋。
甚至有些怀疑的,在心中思索:自己是不是特别容易招傻子?
带个徒弟是个憨傻的,怎么找个道侣也是个蠢货样儿?
抖完了之后,玉长风把外袍随手扔在一边,蹲下来仔细寻找。
片刻之后,举着一个白色小瓷瓶站起来,“我找到了,云槐,让我帮你上点吧?”
高高在上的云槐仙尊,瞳仁斜倚在眼角,不咸不淡地瞥向他,无奈地抿了抿嘴。
他严重怀疑,这个的主要目的,就在这最后一句话上。
若是拒绝了他,没让他的小计谋得逞,怕也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云槐这样想着,便点了点头,“如此这般,那便劳烦阁主了。”
玉长风笑着,摇头又摆手,“不劳烦,不劳烦,我举手之劳。”而且还庆幸至极。
上药时,他再三强调:“云槐,我是习武之人,手可能有点重,你且忍耐下。”
“知道了,阁主。”云槐将这句话回应给众人听。
随后又压低声音,亮了亮自己紧握的拳头,“这句话,你已经连着说了三遍了。”
“你要是再废话多,唠唠叨叨,小心我揍你。”
玉长风只是笑,虽然他话是那样说的,但其实下手很轻,很柔。
云槐皱紧了眉头,攥紧了拳头,都做好了疼的姿势,结果,完全没有什么感觉。
除了药膏接触在伤口上,那阵阵清凉的,正常的灼烧感。
“疼不疼?”玉长风盯着狰狞的伤口,心疼地问。
“不疼。”
“我是问被龙爪贯穿的时候。”
“也不疼。”
云槐同楚淮舟一样,都是个嘴硬的种。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怎么都不会再改口。
当然,楚淮舟会因人而异,云槐则是铁石心肠,冷硬得很。
过了一会儿,玉长风的嘴巴闲不住似的,又低声问:“最近休息了吗?休息得好吗?”
云槐回:“阁主,您觉得我们有时间与心思歇息吗?”
玉长风微微俯下身,贴在他耳畔暧昧,“我最近也没有休息好,因为要抱你才好睡。”
云槐腾得红了脖子,大概因为都是老夫了,害羞的并不是很明显。
只压着声线,使听起来正常,“少胡说八道。”
“我没胡说。”
“好了!你擦好药了没?我要把衣服穿上了!”
“好了,好了。”眼看把人逗得要恼怒了,玉长风也不好意思再磨蹭。
云槐拉上衣袍,遮住令某人心猿意马的光洁肩膀,往他手中的药罐子里探了眼。
“还有没有了?萧璟泫也让冥龙给弄伤了,回头给他也涂上点。”
“好,还有不少呢,你放心,等他回来,就叫他抹上……”
“哎呦!我天!”玉长风拍了下脑袋,“我这脑子,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儿给忘了。”
“那个龙,它把云澜给抢走了,萧璟泫正在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