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没有师父点这最后一下,单凭文字记录,无论如何也体会不到这种感觉……
什么叫真传?
这就叫真传!!
李源已经知道,接下来该往哪个方向上用功了。
惊喜高兴之余,他又忙道:“师父,别介啊,我天天过来给您送好吃的。您这身体入了冬不补可是不成,我还指望您长命百岁,将来教我儿子,您徒孙真功夫呢。”
张冬崖呵呵笑道:“就你那点工资,还孝敬我?好好留着过日子吧,早点生几个儿子,花钱的地方多了去了。”
李源道:“师父,您放心,我有办法弄钱……您甭瞪眼睛啊,我还能干坏事?真干了坏事,都不用您老出手清理门户,我爹都能敲死我。我们家弟兄八个,下一辈更多,现在都二十多号了,可十里八乡的谁不对我家孩子竖大拇指?家风正着呢!”
张冬崖道:“那你哪来的钱?”
李源嘿嘿笑道:“师父,您忘了我是干什么的?我医术好着呢,替我们单位领导配了几幅强身健体的药,就得了一二百块钱,给您买些肉菜,绰绰有余。
您还别不信,我还凑了些药钱,专门给您配了副养气血的药,正泛丸药呢,回头您吃了就知道我的本事了!
师父,您可甭说,咱们师门连这个钱都不能赚……”
张冬崖闻言,乐呵道:“姥姥!这钱凭嘛不能赚?我还忘了,你还是个郎中!行吧,给百姓看病不要钱,宰几个当官的,倒也不是不成,这叫劫富济贫。不过也不用天天来,我嫌烦,隔三差五来一遭就成。去吧去吧。”
李源到底还是搀扶老人进屋后,看着他上炕歇下了,才转身离开。
等李源走后好一会儿,张冬崖打呼噜的声音忽然停下,眉头锁死。
他在梦里看到了当年教儿子功夫的场景了,可他们又忽然消失了,真想他们啊……
虽然未曾后悔过,但心底,一直都在流血,从没愈合过。
唯一能宽慰自己的,就是连伟人都要承受如此痛苦,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平稳了下呼吸,老人继续打起呼噜来……
……
“源子,你干吗呢?”
下午上班时,正在写病历的娄晓娥忽然发现李源居然一直虚坐在凳子上,屁股其实没挨着板凳面,人还微微起伏着,她面色古怪的问道。
这动作不是她平常做的么……
李源看了媳妇的脸色就气笑道:“想什么呢?这叫扎马,又叫坐马。你看看,像不像在骑马?”
娄晓娥恍然道:“你在练武功啊?”
李源道:“还不是为了你的性福人生?”
跟李源待的久了,多少也能体悟到字中深意,娄晓娥俏脸飞红,嗔他一眼。
“李医生,您师父喊您过去一趟。”
小两口正眼神拉丝,诊室门被打开,一位女护士进来说道。
李源抬眼看去,应道:“好的。对了赵玲,您和何师傅谈的怎么样了?”
女护士模样中等,体量微胖,皮肤白皙,一看就是家里条件不错的,她听李源的话后没好气翻了个白眼,道:“您还说呢,李医生,我都快成护士站的笑话了,都说我找了个乡下老农民。衣服脏脏的,头发油油的,脸都洗不净。您以后啊,可别再操这份心了。除非像您这样的,还差不多!”
娄晓娥笑骂道:“说嘛呢?你这小妮子,当我不在是不是?”
赵玲做鬼脸道:“少得了便宜还卖乖!好恨啊,我要是像你一样又美又有钱就好了……”
李源鼓励道:“那你好好赚钱吧。”
赵玲反应了一下,才“哎呀”了声,又羞又喜,白了李源一眼后一扭身就走了。
等门关上了,李源才转头对双目灼灼的娄晓娥道:“我指着她再见见柱子呢。”
娄晓娥撒娇道:“以后别和小护士开玩笑!”
李源嫌弃的“哎哟”了声,道:“躲都躲不开呢。走了走了,去见师父了!”
……
“诊一诊,不许多问。”
赵叶红一如既往的干净利落。
一对年轻夫妻坐在诊桌对面,从衣着打扮上来看,不是寻常工人。
娄晓娥给李源搬了个凳子,他坐在侧面,请年轻妇人伸出手腕,听了稍许,又观察了下女人的面色后,微笑道:“恭喜二位了。”
女人笑着道谢,男子也微微颔首。
赵叶红不满意道:“就这?”
李源没言语,继续诊脉,过了稍许后,眼睛登时一亮,“哟”了声,道:“还是双生啊,应该是两个男孩儿。”
娄晓娥眼睛都直了,这都能诊的出来?
年轻夫妇也都睁圆了眼,瞎蒙的吧……
赵叶红却满意了,微笑道:“怎么说?”
李源道:“《脉经》上说左疾为男,右疾为女,俱疾生二子。又曰:‘迟脉左偏大为男,右偏大为女,左右俱大产二子。’未必百分百准,但双胞胎肯定没什么问题。”
赵叶红闻言嘴角扬起,看向对面吃惊的瞪圆眼睛的两人,道:“赵旭,你现在怎么说?”问完对李源介绍道:“这是你师爷弟弟,也就是你师叔祖的孙子,你师爷学的是家传中医,你师叔祖去了英国留学,学的是西医,现在在京城第二医学院当院长。他们一家子都是学西医的,瞧不上咱们中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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