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
李源笑眯眯的对一直咧嘴乐的娄晓娥道:“别看金月大大咧咧咋咋呼呼的,人性还是可以。”
一句话封死了阎埠贵的掏心窝子话,老阎家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给吧,舍不得。
不给吧,更舍不得啊!
光听听,海鲜面就觉得口水都在往外冒!
这都不是城东第一份儿了,是全中国第一份儿!
老阎家作为四合院第一家买自行车的(不算某人),第一家买收音机和电视机的(不算某人),这份面子能掉地上吗?
“拿!去拿粮票、肉票来!”
阎埠贵咬牙说道。
其他各家也都纷纷回头去拿家底儿去,然后一家分了一包泡面,外加三袋酱包。
等一箱子分完后,李源收拢了手里的粮票、肉票,笑道:“这些票啊,我肯定不会自己收着。做人不能只想着自己,是不是?我这得给烈士家庭送去。咱不能让英雄家庭流血还流泪!”
一大妈感慨道:“源子,还是那个源子啊,心善。”
李源道:“可不是嘛,咱就是心软,没法子。”
贾张氏道:“源子,你是心软,可有人心狠呐。仗着你发了财,就不把我们这些穷街坊放眼里了。天天跟地主老财一样,不是笑话那个是穷鬼,就是骂这个是穷酸。源子,连你都没笑话过街坊们吧?”
李源道:“没有没有,贾大妈是了解我的,从来没有过。这谁啊,敢骂我贾大妈是穷鬼穷酸?”
刘海中义愤填膺道:“还能有谁?除了赵金月,就再没旁人了!”
赵金月不认:“你放屁!”
刘海中:“……”
一双绿豆眼滴溜溜的往上翻。
付三才媳妇道:“看看,看看!她一个年轻人,就敢这么骂二大爷,说二大爷说的话是在放屁!”
刘海中的绿豆眼翻的更狠了。
赵金月哼哼道:“那是因为他活该!”
李源批评道:“赵金月,你怎么回事啊?”
赵金月冷笑道:“源子,你不知道吧?咱们院的这位好二大爷,写过举报信,举报过你,也举报了我们老何家,还有大唐酒楼!”
众人哗然,易中海沉声道:“赵金月,你可别冤枉人,这事儿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赵金月“哟”了声,斜眼看易中海道:“您还知道胡乱举报人不是闹着玩儿的呢?”
易中海:“……”
李源看了眼脸色不大自然的刘海中,笑呵呵道:“赵金月,你说这话有证据么?”
赵金月道:“我当然有证据了!人家都找到酒楼了,街道还找了二大爷谈话了吧?要不是酒楼经理劝我们相忍为上,我早啐他祖宗十八辈了!牛桂枝,我骂他放屁,骂错了吗?”
付三才媳妇说不上来了,责怪刘海中道:“二大爷,您怎么干这事儿啊?”
刘海中难得嘴巴利索了回,道:“我可没举报源子,也没举报酒楼……我是举报酒楼用坏人!”
啊!
大家一下又理解了。
正说的热闹,后面传来傻柱喜庆的声音:“我说诸位,都在这呢?嘿!我刚瞧见外面的车了,就知道源子你们回来了!”
老何家爷们儿仨人,何大清、何雨柱、何旦一起走了回来。
赵金月道:“傻柱,你给大家伙说说看,是不是刘海中这狗东西举报了咱们和酒楼?他还不承认,还跟源子告状,说不该用咱家。”
傻柱“嗐”了声,道:“你和他计较什么,糊涂一辈子了。都什么年代了,还玩儿举报报复打击那一套。让他接着去举报吧,就当乐子看得了。”
李源乐道:“哟,柱子哥,您这境界可见长啊!”
赵金月看傻柱的眼神也丰富多彩起来,嗔了声:“德性!就你会充好人!”
傻柱不理他,对李源笑道:“嗐!还不托您的福吗?如今我有儿有女,干活还得钱多,日子有奔头!源子,今儿说什么得在家吃顿饭。您和娄晓娥先进屋里坐着看电视,我跟何旦弄俩菜,今儿咱们好好喝两杯!”
李源笑道:“成。”
其他人急了,六根媳妇道:“源子,这赵金月整天嘚瑟个不行,瞧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一个人骂一四合院,你再给他家撑台,往后我们还活不活了?”
李源问傻柱道:“你们家谁管钱呢?”
傻柱道:“孩子他妈。”
李源道:“往后还是你管吧,不然她这样嘚瑟下去,早晚要出事。现在回城的知青成千上万,一个个都没工作,满大街溜达,正心里不满呢。赵金月这样炫富下去,她被人绑票了没啥,撕票了你再娶个年轻漂亮的。可要是连累何旦、槐花被人绑了,那你家日子以后还咋过?”
傻柱闻言,脸色一下严肃起来,转头看赵金月道:“听见没有?”
赵金月自然不甘心,道:“至于吗?”
何大清发话道:“至于吗?你看不懂报纸是怎么地?现在多少犯案的?”
何旦和槐花也一起劝了起来,赵金月虽然比比咧咧,可也知道好歹,道:“得得得得!交出来就交出来,交出来也比穷鬼们有钱!”
刚松了口气,还没来得及庆祝的四合院街坊们,一个个脸又垮起了。
李源叹息一声,一脸无可奈何,转身进了何家。
槐花帮衬着拿椅子,赵金月还知道倒两杯茶。
不过李源刚坐下,就见贾张氏、秦淮茹带着小当进来,赵金月不高兴了,道:“你们来干啥?”
秦淮茹笑道:“自然是有事。”然后看着李源道:“源子、晓娥,这是小当。”
小当叫人:“源子叔,晓娥婶儿!”
秦淮茹开门见山道:“源子,你看我们家这两个孩子,棒梗今年都二十九了,小当也快二十了,也没个正经工作……”
李源奇道:“不对吧?棒梗不是接你的班了么?那可是老贾家的工位。”
秦淮茹“嗐”了声,道:“辛辛苦苦一个月,挣的不到人家的零头……何旦才十六岁,比八级工拿的都多了。”
李源笑道:“贪心不足了吧?何旦那是从小跟柱子哥练的颠勺炒菜功夫……”
何大清慢悠悠道:“可不止呢,我也教了他几手。何旦的天赋,比他爹强。”
李源笑道:“那好啊,最迟明年大唐酒楼就要开分店了,到时候何旦可以过去当大厨了。”
贾张氏急道:“源子,我也可以去摘菜啊!”
李源笑的不行,道:“这您得问何大叔,他还得征求酒楼经理和主管的意见。”
何大清悠悠道:“甭想了,街道上有文件,雇工一律以知青为先。”
李源忧国忧民道:“唉,是啊,现在衙门压力太大了,几十万知青回城,都没工作。可不就得以他们为先么?”
贾张氏心里悲凉,不过还有桩大事,她巴巴的望着李源道:“源子,你大儿子今年也有二十了吧?”
李源点头道:“是啊。”
贾张氏语速略急,又道:“也该找对象结婚了吧?刚说生孩子的,是老二?”
李源笑眯眯道:“对。”
贾张氏一把薅过小当,道:“你看我们家小当怎么样?小当多俊啊,随她妈。嫁过去,她妈也跟过去帮忙带孩子!”
娄晓娥脸色不大好看了,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李源哈哈笑道:“贾大妈,我们家老大三岁上幼稚园的时候就交了两个对象,一直到现在,仨人还在一起呢。您总不能让小当去当三姨太吧?东旭可是我哥们儿,这事儿我是真做不出来啊。”
赵金月在一旁差点没笑死,好悬没说出“撒泡尿照照自己的脸”。
饶是如此,秦淮茹也被这笑声给刺激的面红耳赤,带着泫然欲泣的小当转身就走。
贾张氏满脸怨气的嘟囔了几句,也扭身走了。
她还真不敢让小当去当三姨太,怕老贾和东旭半夜上来找她……
何大清叹息一声,道:“这世道,人心要坏啊。”
李源差点笑出声来,这老货,咋有脸在这装纯。
莫非真是仓廪足而知礼仪?
人有钱后,都喜欢感悟人生,悟道当高人了?
没一会儿,傻柱带着何旦就炒好了一桌子菜,以何旦主勺,还真不错,色香味俱全。
李源和娄晓娥同何家人吃着聊着,听他们感慨着世道的变化。
吃饱喝足一个半小时后,两口子又去后院老屋逛了逛,这是当年两人成亲结婚住过的地方,两人铺了张报纸,相拥坐于炕边,很是回忆了阵过往。
只是没有生火,屋里阴冷,所以只坐了一阵,李源就带着娄晓娥离开了。
出了门,还凭吊了阵聋老太太的旧屋,又去赵寡妇家坐了坐,接受了一阵感激。
随后辞别街坊故旧,在赵寡妇、傻柱、赵金月跟何旦等人的相送下,开车驶离了这座曾有过太多回忆的四合院。
“以后还来么?”
回家的路上,娄晓娥看着李源笑问道。
李源点点头道:“当然。”
娄晓娥笑道:“什么时候?”
李源嘿嘿笑道:“心情不好的时候。这个四合院,当真给我带来无穷的快乐。”
看了妻子一眼,劝道:“你不能和他们生气的,生气你就输。像刚才贾张氏的话,那么贪婪愚蠢,利令智昏,你当乐子就好。”
娄晓娥撇嘴道:“我就觉得,太不要脸了!”
李源哈哈一笑,心道你还不知道前世被这伙子坑成什么样呢。
这辈子,他算是帮自家老婆报了仇咯!
……
翌日,除夕!
一大早,李源开车载着仨老婆回秦家庄。
娄晓娥和娄秀都真珍惜这边的生活,因为她们再回来的时候不多了。
在外面聚朋会友的子侄们也纷纷归来,他们基本上都是初三就要开启回程了。
秦家庄炮声隆隆,小孩子们也都穿上了新衣服。
家家户户请好了门神,贴好了对联。
这年月,年味儿浓的不像话。
明天大年初一,还能去厂甸市场逛庙会。
打乾隆年间就开始的庙会,从正月初一到十六,是四九城老百姓们过年最大的乐子。
不过李源载着娄晓娥、娄秀、聂雨刚回来,李幸就开车进城了。
今天海子里也有活动,专门给李幸发了张邀请函。
李幸过去,还要负责在结束后把秦大雪、治国、富贵、小八、小九给带回来。
富贵跟着牛老将军进去过年,治国、小八、小九则跟着秦大雪陪曹老一起。
好在结束时间在六点,赶得上全家团圆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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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