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源感慨道:“到底是当年叱咤风云的老哥仨,联合国没您三位,真是世界的损失。”
傻柱乐了一阵后问道:“源子,话又说回来,我也有些怕。最近到酒楼吃饭的人都少了不少,听不少人的话音,风向是有些不大对……”
这就是大唐集团在九二年前,不会在大陆扩大投资的原因。
在普通老百姓看不见的地方,交锋之剧烈,超乎想象。
当然,终归是改革的东风压倒保守的西风,就不多提了。
李源笑道:“你们愿意回到过去的日子吗?”
傻柱连连摇头道:“除了二大爷这样的官迷外,没人想回去。三大爷都不想回去,不信您问他。”
阎埠贵嗤笑了声,目光有些惆怅:“白薯啊,那几年我把三辈子的白薯都吃尽了。现在都不能闻那味儿,闻到了就想吐。谁再想让我们过那样的日子……姥姥!”
李源嘿嘿笑道:“瞧见没?这就是民心,民心所向。所以放心,回不去的。”
傻柱放心了,道:“还是和明白人说话敞亮,这么一说我心里就踏实了。”
两人又走了一个,贾张氏估计喝的有些上头了,忽然呜呜哭了起来。
李源吃惊道:“贾大妈,您这是想老贾了?”
贾张氏居然没反对,呜咽道:“要是……要是东旭还在,那该多好啊。他连一天这样的好日子都没过过!”
李源呵呵一笑,对傻柱道:“咱们敬东旭一个?”
傻柱也是乐呵一声,两人一起往地上倒了杯酒。
李源又拿酒瓢给两人填满,道:“给一大爷、一大妈也一起敬一个吧。”
易中海:“……”
傻柱哈哈笑的不行,道:“一大妈一大妈。”
两人又倒了一杯酒,最后一起敬了敬聋老太太。
傻柱道:“源子,聋老太太最后走的时候,还一直想着您来着。源子,哥哥得敬您一个,老太太一直说我是她的好孙子,可是那些年,其实都是您在逗老太太玩儿呢。有您一大早去逗她,她才不至于那些年一直冷冷清清的。一大妈也是,临合眼前,最后还叫了声源子,那是拿您当亲儿子了。要我说,亲儿子也没您做的到位。您爱开玩笑归爱开玩笑,可对人到底怎么样,但凡长着正眼的,都瞧的清。”
李源嘿了声,这事儿闹的,误会大了……
不过,也算是阴差阳错吧。
当年本是拿聋老太太当功德至宝在刷,效果还真不错,压得易中海没脾气。
一大妈则是为了维持斗而不破的局面,这样才能源源不断的刷负面情绪值。
但殊途同归,确实让两个老人心里踏实了,也算是他的真功德。
阎埠贵笑了笑,道:“谁说不是呢,我和老刘被许大茂那孙子坑成那样,一辈子的积蓄都没了,要不是源子给于丽了一个工作,让傻柱帮光齐在轧钢厂找了个营生,那可是要家破人亡的。”
刘海中估计已经喝高了,舌头都不大灵光了,道:“当年光绪和源子那么不对付,源子还拉扯贾家的两个寡妇……”
李源笑骂道:“神他么光绪!不过话又说回来,光绪家确实也有俩寡妇,可光绪他妈死的早啊,贾大妈,二大爷这可是在咒您,我要是您,我就不能忍了。”
贾张氏翻脸骂街:“刘海中,我日你祖宗!你爹才是光绪,你奶奶是慈禧!”
李源差点没笑死,怎么还撒起酒疯来了。
秦淮茹推他一下,道:“别笑了,帮忙送回去吧,我一个人可搀不动。”
李源起身道:“那成,今儿就到这了。”
傻柱急道:“别介,还没喝出滋味儿来呢。”
李源笑道:“差不多了,也都五十大几的人了,别逞强了。”
傻柱遗憾道:“这一走,再见面那就又是明年了。”
李源道:“不一定,得闲了我就过来转转。您有空,也可以去港岛那边玩儿一圈。”
傻柱还没开口,赵金月就激动道:“真哒?”
李源笑道:“当然是真的,柱子哥是大唐酒楼的总厨,也算是大唐饮食板块的高层了,去港岛转一圈,小事一碟。但能不能带家属,就不好说了。就柱子哥这样的,去了钵兰街,哇,要洋妞有洋妞,要台妹有台妹,菲律宾的印度尼西亚的,全都安排上!”
“嗯?”
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都看了过来。
李源哈哈一笑,帮秦淮茹提溜着贾张氏回了西厢,进门把贾张氏丢到床上后,转眼就见秦淮茹目光水汪汪的看着他……
李源乐的不行,道:“啧啧啧,秦姐,都快六十的人了,收一收,啊?哈哈哈!”
掐了掐她的老脸后,李源扬长而去。
……
一月二十六,除夕。
李家人这次没有再大张旗鼓的去黄村祭祖,只李源陪同七个哥哥走了一遭。
小辈们只有李源所出的七个儿子,和李坤的儿子李锐,也是李家的长房长孙。
今年早早就围观了好些村民,有的人手里还端着空盆……
明年得换个更远些的地方接祖宗了,不然容易闹出纷争来。
把祖宗请回家后,全家族的人在银安殿偏殿陪李父祭拜了祖先。
看着年迈的李桂,所有人的心情都变得沉重起来。
但时光啊,又怎会因为谁而停留呢?
好在祭祖后,李源几个小玩笑话,又让气氛活跃起来。
团圆大宴吃的很尽兴,鞭炮放的噼里啪啦,烟花洒满天空。
别说李家,就连外面胡同的人家,都出来好多人来看这个狗大户人家的烟花。
李源和七个哥哥嫂子,几个年长些的大侄子一起,陪着李父李母看春晚。
九零年的春晚,很是热闹的。
陈佩斯、朱时茂《主角与配角》逗的全家哈哈大笑,陈小二这几年红遍大江南北。
冯巩和牛群的相声《无所适从》也很精彩。
甜歌皇后李玲玉人美歌甜,还有宋歌后的《小背篓》……
到了最后,两个老人亮相,给全国人民拜年,连续握了十来分钟的手。
娄晓娥问道:“大雪没去哦?”
李源扯了扯嘴角,笑道:“她还差点,今年过年和小九在曹老那边陪一陪。”
聂雨乐道:“我听我家那边人说,现在基本上都默认了曹老和大雪的娘俩关系。要不是太能惹事,这会儿上去拜年的可能就是她了。”
李源笑了笑,娄晓娥啧了声,道:“别瞎说,年纪都不对。再说,咱们家这种情况,我都知道不可能。”
聂雨嘿嘿笑道:“开玩笑,吹个牛。”
眼看到凌晨了,外面的炮声更响了。
李源提了两个兜,放在老头儿老太太身边,零点钟声刚响,乌泱泱的一群大小子小小子们就冲进来了。
呼啦啦的一堆磕头,喊爷爷奶奶过年好的,喊太爷太奶过年好的,什么都有。
光发红包发到十二点四十长辈们才算结束,可第四代的小家伙们又开始朝第三辈们发起了进攻,一些土字辈的简直“惊怒”、“悲壮”,最后火力不知怎么就集中到李垣身上,要不是李堂、李均等人拉着,李垣似乎想和小辈们对拜,看的李源一干人哈哈大笑,热闹的不得了。
热闹了一阵后,李源笑着把人赶到别的院去热闹,他去煮了一锅饺子,让老父母一人吃了一个意思意思后,就扶着二老回去休息了。
等他回来,李池沉声问道:“老幺,老爹大概还有多少日子?”看样子都快坚持不住的样子,实在让他们忧心。
李源笑道:“还能再过一个年,没事。就这几天高兴的太过了,精力耗费的很了。过了初二都滚蛋了,老爷子静养半月夏天还能去秦家庄遛弯儿。”
老哥几个放下心来,明年,老爷子就九十了,可以了……
老李家八个弟兄,就着酒又吃了一大托盘饺子后,纷纷回去休息了。
……
“源子,咱们家是不是忒大了些?那么多当官的,这阵势有些吓人呢。”
回到西路院,娄晓娥等人洗完澡后,看李源躺在床头看书,笑问道。
李源淡淡的应了声:“嗯,不过多流于平庸。”
聂雨难得说句公道话:“说平庸有些刻薄了,将来最少也能走到市级。”
李源将书放下,叹息一声道:“到底是吃过苦的,才显得出韧性来。中间那一拨读华清、燕大的,也还不错。最后那一拨条件好了后长大的,没吃过什么苦,我见面的机会也少,敲打的更少,读了一些普通大学,能力一般,倒是野心不小。”
娄秀小声道:“娶的媳妇也一直讨好我们,夸自己男人多优秀,多为民做主,就是差机会。”
李源呵呵笑道:“以前翻书,看到帝王将相公侯之族,那么多人口,条件还那么好,可出挑的却少,还觉得不能理解。清朝那么多八旗子弟,能出一个纳兰性德,却出不来一个力挽狂澜的人物。等这些相似的事发生在咱们身边,才会体会到其中的无奈。看来子弟的培养,还是要花大量的精力。一代,至少要培养出来两到三个能顶天立地的子弟。
不然富不过三代,不是一句空话。
李坤这一代总的来说我已经很满意了,至少能出来十几个,就看下一辈了。”
聂雨懂的多些:“这十几个成长起来也了不得,将来治国也有好帮手……”
李源却摇头道:“治国终究还是要靠他自己,这些外力,存在就好。”
聂雨撇撇嘴道:“我不懂这些。不过明天让治国去我爸妈家一趟,我爸特意叮嘱的,要带他去给老爷子拜年。”
李源“嗯”了声,娄秀问道:“源子,富贵这几天喝了好几场大酒了,回来都是让军绿色的车送回来的,没事吧?”
李源哼哼笑道:“能有什么事?我富贵儿又不傻。”
聂雨对娄秀道:“都说了不要紧的,牛老那样的传奇将军,虽然对头不少,可知交也遍布各个山头。”又对李源道:“明天让富贵和治国一起去?”
李源想了想道:“也行。也不是去谋取什么好处,是烈士基金的发放问题,好事。”
聂雨到底出身不一般,啧啧笑道:“富贵这个工作做上三十年,以后就是小六儿的好帮手了。”
李源提醒道:“但行好事,莫问前程。以后在你们家也不要谈这个话题。”
聂雨吐了吐舌头,道:“知道了!”
李源看了看时间,是该休息了……
……
大年初一的早上,李园内静悄悄的。
一宿狂欢到黎明,大都还在沉睡中。
倒是李桂、李母老两口起的早。
李源过来后给二老磕头拜年,李母疼爱不尽,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大红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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