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雨做的菜让周叔吃了半锅饭,因为太撑,周叔决定还在后院里整理菜地。安影比较节制,但也吃多了,便在院子打起拳来消食,待一身薄汗回到房里的时候,已经有一桶热水在等着她了。
安影躺在热水里,昏昏欲睡。
这边王婆子、柳婆子及刘掌柜等人回到沈府,正向那沈夫人禀事。
“安姑娘问了老爷茶饼的事情,老爷说的也都是之前员外郎那里透过来的消息,并没有多说什么。”
沈夫人正用好饭,看着一卷邸报,她自小就日日读,好多消息都藏在这几行字的后头。“那安姑娘可是有什么想法?”
“这到瞧不出来。但这安家姑娘年纪不大,但很有章法,问的都在点子上。”王婆子回道。
“的确聪明,而且知道轻重。最怕的就是聪明而不知轻重。敏妹妹这女儿的确出彩。”沈夫人略欢喜地点头说道,又想到了什么便放下邸报说到:“老爷那里如何?”
刘掌柜回到:“先是问了员外郎大人那里有没有新的消息出来。我说没有,员外郎的人都被调去管那河道的事,刑狱掌事都是直接向刑部侍郎汇报,什么消息都没漏出来。不过听说了苏大人马上要从宫里出来,他挺高兴。后头安家小姐过来了。”
王婆子又说到:“后头老爷问了老夫人和二爷怎么安置的,我回老爷夫人把他们安置在那小河镇的宅子里。老爷又问了表小姐,我回了,表小姐现下安排在那小河镇边上的庄子里,原先表小姐也最喜那里。吃穿用度什么的都是府里送过去,不曾怠慢。老爷很是满意,夸安排得稳妥。”
沈夫人嗤笑了一下,说到:“他不问,我都快忘记了表小姐这回事了。那王倩如今在那庄子怎样了?”
柳婆子回到:“奴婢在庄子安排了马婆子看着。表小姐和庄子里一干人都同吃同住,大家干活她也得干,三伏的日头也和庄子里的妇人一起插秧,晚间一起纺织。”
“这弱柳身子吃得消么?这会都过去一个月了,人没事吧?”沈夫人略诧异地说道。
“没事,表姑娘身体好得很。头几日不习惯,偷跑了几次,那村里多少光棍啊,不是庄子里护卫及时到,她都要做人家娘子了。前几日马婆子过来送土产,说那表姑娘如今习惯得很,那中午放饭,一个让人吃四张饼子,别人都抢不过她。”
沈夫人摆摆手,笑道:“是个人才。老爷其他没问什么?”
刘掌柜看了一眼王婆子。王婆子见状,轻轻跪在地上说到:“奴婢多嘴,和老爷说了,小少爷风寒的事情。”
沈夫人一顿,轻笑了一声,问到:“老爷说了什么?”
“老爷很是担心,问有没有请胡大夫。又说是不是下头人照顾不好,若是下头人疏忽就换了服侍的人。”
沈夫人挥了挥手,说到:“庆儿这几日老是找爹爹,你也是好心,我心里有数,但是下不为例。这个月月钱罚了。”
王婆子跪在地上,磕头谢过继续回到:“从衙门出来后,我便送了安家小姐去了递铺街的宅子。安家小姐就带了一个周叔,我瞧着不大方便,就把芽雨留下伺候了。”
沈夫人点点头:“我到忘了这茬事,那小丫头老是一个人跑来跑去,的确不大像样。芽雨就留在那里吧,月钱加个两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