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来到这边,柳望雪就突然习惯了这种健康的作息。
朝阳升起的时候,她自然就醒了。兰晓希也不好意思再睡,就跟着起床了。
洗漱过后,柳望雪就想沿着小路,去稻田那边散散步,兰晓希也欣然通往。
不是因为晨间乡野的景色,纯粹是粉丝对正主的喜欢。
田间的晨风是微凉的,带着令人心旷神怡的气息。
稻田里的水都已经放了出去,兰晓希说:“再过几天,水稻就可以收了。”
长在北方的柳望雪从来没见过收水稻是什么情景,就问了几句。
兰晓希就是在这一片长大的,家里也有几亩稻田:“前些天我还回家了一趟,帮着给田里放水。得等地晒干了,联合收割机才好下去。”
柳望雪明白了,猜测道:“最近天气都挺好的,应该不会下雨吧。”
“难说,”兰晓希摇摇头,“去年就是这样,眼看着能下机器了,又下了一场雨,结果很大一部分都得人工割了。”
两人边走边聊,突然一只脏兮兮的毛发都打着结的狗,跑了过来,倒在了柳望雪的脚边,小声地呜咽着。
兰晓希下意识地摸了摸上衣的口袋:“哎呀,这大早上的,我也没带吃的呀。”
“怎么了?”柳望雪问。
兰晓希说:“这只狗一直都是这样,会专门找人碰瓷,给它点吃的就好了。我给岳承打个电话,让他送点吃的过来。”说着就拿出了手机。
柳望雪蹲下去,看着这只狗,它很脏,很瘦,还不到她一臂长,黑色的眼睛望着她。
突然,狗狗的前肢拍了拍柳望雪的鞋尖,把自己的身体蜷缩了起来,不住地舔着自己的鼻子,接着流出了眼泪,吐了些东西出来。
兰晓希挂了电话,说:“他一会儿就过来。”
柳望雪却有些疑惑:“我怎么觉得它有些不对劲。”
兰晓希弯着腰看了看:“呀,它怎么哭了?狗也会哭吗?”
柳望雪拿出手机查了查,面色逐渐沉重。收起手机,二话不说,抱起狗就往回走。
兰晓希惊讶之余,迅速脱下外套:“你别抱它,它那么脏,等下我外套给你,你用外套包着。”
“没关系,”柳望雪着急,“它好像是生病了,我带它去一趟宠物店。”
柳南山出了院门,正要喊她们回来吃饭,就见柳望雪抱着一条脏兮兮的狗回来了。
“怎么了?怎么捡了条狗?”
“爸,它可能是病了,我带它去看看医生。”柳望雪说。
顾雪兰闻声也出来了,就拿了个篮子让柳望雪把狗放进去:“你先去换件衣服,都脏了。”
“好。”柳望雪迅速地洗手消毒换了衣服,拿着车钥匙就走。
“絮絮姐,我跟你一起。”兰晓希跟着上了车,拎着装狗的篮子坐到了后座。
柳南山追过来:“先吃了饭再去啊!”
“没事儿,爸,回来再吃。”
车经过许青松家的院门,岳承刚拿着零食出来:“你们干嘛去?”
兰晓希头伸出窗外:“碰瓷狗好像病了,絮絮姐要带它去看医生。”
“去哪里看啊——”
“镇上那家宠物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