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吧!凉军的杂碎!”
冲在最前面的人发现了还活着的百夫长,怒吼着纵身一跃,挥刀劈杀。
这名蓟州卫百夫长躲无可躲,心一横牙一咬,在临死之际狠狠地按下了手中弩机:
“嗖!”
“噗嗤~”
“咻!”
当他的咽喉被弯刀割破的那一刹那,尖锐的破风声也划破了夜空:
“咻!”
蓟州卫地军营驻地在这一刻陷入了躁动,愤怒的吼声接二连三地响起:
“燕军偷袭,全军戒备!”
“起来,所有人都起来,准备迎战!”
“给我杀!”
骑军还未抵达,百名燕军步卒就一头杀进了蓟州卫军营,将营门口为数不多的守卒尽数砍杀。
领头的那名燕军百户兴奋地吼叫着:
“兄弟们给我杀,天大的功劳就在眼前!”
或许是燕军的偷袭太过突然吧,这些步卒几乎没遇到什么阻拦就冲到了半山腰的位置,人人神情兴奋,一边冲一边放火,整个蓟州卫的军营都乱了起来。
“哈哈,狗屁的蓟州卫,原来就这么点本事。”
还有很多帐篷都黑乎乎的,半点动静也无,估摸着蓟州卫还在睡梦中。
如此顺畅的偷袭让燕军百户放声大笑,他的目光已经盯上了远处一顶灯火通明的军帐,光看帐篷大小知道那儿一定是帅帐。
“兄弟们给我杀!先砍下蓟州卫总兵的人头。”
“嗖嗖嗖!”
不等他有下一步的动作,两侧那些黑乎乎的军帐中就飞出了数不清的箭矢,稳准狠地射向了前冲中的燕军。
“噗嗤噗嗤~”
“啊啊啊~”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燕军瞬间大乱,偷袭步卒成片成片地倒下,很多人都被射成了马蜂窝,血肉模糊。
还有些中箭未死的更惨,躺在地上绝望的哀嚎,但等待他们的不是同袍的援手,而是更加密集的箭雨。
“小心,有埋伏!”
燕军百户的脸一下子就变得苍白无比,拼命地嘶吼道:
“散开,全都散向两侧!”
“嗖!”
“噗嗤~”
没等他多喊几句,一支短小锋利的箭矢就正中他的腹部,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在他绝望的目光中,埋伏许久的蓟州悍卒顺势杀出,人手一把弯刀,将自己的人瞬间吞没。
“当当当!”
“噗嗤噗嗤~”
“啊啊啊~”
蓟州卫的士卒下手十分狠辣,全都往你的要害处招呼,要么断你腿、要么卸你胳膊,就算是砍死了都要再补上一刀,确保没有活口。
少顷,上百号燕兵死得干干净净,山坡上几乎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只剩中箭倒地的百户在血泊中挣扎。
“蹬~”
一只厚重有力的脚掌踩在了他的胸口,让其再也无法挪动分毫。
手握一把板斧的颜黎居高临下地看着燕兵,面无表情地缓缓提斧。
正对燕兵的竟然不是斧锋,而是斧背!
“不,不要!”
“砰!”
“噗嗤~”
仅仅一斧头,当场把他的脑袋砸开了花,颜黎就像个没事人一样看向山脚,那儿正有近千号骑兵汹汹杀来。
“还真被北凉王猜中了,会有燕兵偷袭。”
颜黎狞笑一声:
“不过咱们蓟州狼兵可不是泥涅的!”
“全军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