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冬芒，那我们就先走了。」黄龙神王、厌铸神王、暗光神王他们知晓收徒无望，也不再多留，身形一晃，便纷纷离去了。
殿内。
「心界，还不走吗？」冬芒神王笑道。
「如此璞玉，竟早早成了神帝弟子？神帝之眼光，的确非我们所能及。」心界神王低声道。
她没有眼睛，但此刻，李源却感觉仿佛有一双眼睛落在自己身上，将自己彻底看透。
「李源。」
「你空间法则天赋极高，又在灵魂道路上天赋惊人..你选择幻心神王的秘典，显然也是有些想法的。」心界神王低沉道：「可惜，你我终无师徒缘分，好不容易碰到你这样好苗子...」
「你可前往万法宫第三层，我已经授权，我留下的诸多传承，你尽可前往得授，希望对你在灵魂道路上的修行，有些借鉴效果。」
「另外，你也是我觉星帝宫一脉，有些缘分，我便再送你一份『玄冰瑞神水』，希望对你有些帮助吧。」心界神王声音中充满惋惜。
她不可能和神帝争徒...那样做，是在指责神帝教徒弟不行。
李源忍不住看向冬芒神王。
冬芒神王沉默不语，似是在思索。
「冬芒，你放心，我不求李源回报，你不必太过计较。」心界神王再度道。
「小师弟，还不快谢过心界神王好意？」冬芒神王终于露出笑容：「心界神王，可是我神庭威名赫赫之存在。」
「谢心界神王。」李源连恭敬行礼。「嗯，好生修行。」
嗡~
那一根紫色三菱柱晶体，瞬间消失。
宫殿内只剩下李源和冬芒神王。
「麻烦师兄了。」李源恭敬道。
「不必说这些，我既得命令照拂你，自然该帮你省去些麻烦。」冬芒神王盘坐在宫殿内他的体型太庞大，哪怕坐著，头也几乎是顶著宫殿穹宇。
「你不必担心消息外泄。」冬芒神王道：「神庭之神王数量本就不多，个个都属于极高层，他们即便知晓你乃师尊弟子，也会帮你保守秘密的。」
「是。」李源放下心来。
「这四大神王，其实真正无比渴望收你为徒的是心界神王。」冬芒神王道：「毕竟，灵魂道路天赋高者，极为罕见..像你这般半神就达到真神级灵魂的，其实比十星脉还要罕见些。」
李源聆听著。
他之前便听梦前辈说过，混沌神庭上一个半神拥有真神级灵魂的，已是数千万年前的事。
论概率，的确比十星脉还要低。
「只是，灵魂道路想要有大成就，极难。」冬芒神王感慨道：「像我混沌神庭众多神王，当代在灵魂道路上有大成就的，成功开辟灵魂己道的，也就心界神王，她开辟出了『心界道』。」
「心界道？」李源暗惊，原来心界神王竟也成功开辟己道。
李源眼界远超过去，他在万法宫第三层阅览了诸多神王的绝学简介。
也大概知晓，神王们，并非每一个都能开辟道路。
「但灵魂己道弱点很明显。」冬芒神王摇头道：「只是影响其他神王实力发挥，在群战时作用较大...单独搏杀时，其实很难占优。」
李源聆听著。
这些涉及到一些许多神王隐秘了。
「另一方面，研究灵魂道路，对你研究空间法则有一定促进作用，可不算大。」冬芒神王道：「而成神王，必须悟透空间法则...这也是心界神王之前没来收你为徒的原因。」
李源顿时明了。
物质才是一切基石，哪怕在灵魂道路上成就再高，但若星脉、法则感悟不够高，仍是无源之水。
「那我，可还要去接受心界神王传承？」李源迟疑道。
「要。」
「一份完整的神王传承，价值极高。」冬芒神王笑道：「我做师兄的，虽不建议你走灵魂道路，毕竟你有望成十星脉，未来若是开辟出类似『毁灭道这种杀伐大道，实力之恐怖是难以想像的。」
「但若能研究一二，有些擅长手段，对你的修行也有益。」
「你只需分清主次即可。」冬芒神王道。「是。」李源应道，心中却有自己的想法。灵魂道路？物质道路？
对自己来说，还太遥远，暂且都兼修，一切如何至少等成天神再说。
「另外。」
「像心界神王赠予你的『玄冰瑞神水」，也是宇宙黑暗地带深处，名为『玄冰梦域的一处险地才会产出的奇物。」冬芒神王道：「那里，唯有灵魂道路上有极高造诣才能深入，否则，便是神帝也难进入...这份宝物也是价值连城。」
「比我赠予你的空间星皇果，还要珍贵些。」李源暗惊，竟是如此奇珍？
「心界神王不求你回报，便是主动化解因果。」冬芒神王笑道：「如此，我才让你接下宝物。」
李源恍然。
「这份恩情，还是得铭记于心。」李源道。「嗯。」冬芒神王点头。
他刚才主动争取帮李源化解因果，但若李源选择要报恩，他也不会再说什么。
无论怎么选，结果自己承担就好。
所谓因果影响，一是双方实际影响，二也是看双方内心。
道路由心定。
就像一位魔头，杀戮无数，若他心中认为毁灭天地是绝对正确的，那么，他靠著无尽杀戮一样能够成就极道之路。
天地间，并没有『善恶之分，一切都在人心。「小师弟。」
「你如今法则感悟已颇高，想继续提升，短时间怕是做不到。」冬芒神王道：「其实在半神境，法则感悟是否达到天神层次，是否闯过源火界12层，都不是很重要的。」
「重要的，是十星脉。」
「一旦成十星脉，便不必多停留了。」冬芒神王嘱托道：「早些成真神乃至天神，才是正途。」
李源聆听著，历史上许多厉害半神，一旦星脉达到极限，大多就会选择突破。
「行。」
「好好努力吧，做师兄的，可是期待你早些成神王。」冬芒神笑道。
旋即，他的庞大身躯轰然消散。殿内只剩下李源一人。
「没想到。」
「诸多神王来争抢收徒，竟还能让我有如此收获。」李源暗道：「心界神王之恩情，恐怕只能等成神王后再想办法偿还了。」
呼！
李源意识离开了心梦神界。
当天，心界神王便派遣自己麾下七色傀儡送来了『玄冰瑞神水，附带的还有使用之法。
李源按使用之法指引，直接炼化。
「嗡轰隆隆～」这无尽玄妙的神水，实则并非真实之物，乃是由『灵魂之力』以极玄妙手段构建而成的。
稍微一炼化，这些玄冰瑞神水，便已疯狂涌入李源心灵虚界内。
就如同一棵大树受到生命源泉的滋润，李源的心界虚界迅速变得更为稳固、庞大。
甚至于，他的灵魂都变得更强，从62级直接突破到了63级。
「好神奇的宝物。」
「我的灵魂之强早已近乎当前极致，哪怕修炼《法天象地》，令身躯之强达到了虚神层次，都只令灵魂提升到62级，这玄冰瑞神水，竟然还能再突破极限？」李源为之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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