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郁症?”文远声音提高了几分,特地转头看了乔梁一眼,“乔縣长,听到了没有,这个邵泉患抑郁症呢,你不是想知道他为什么跳楼吗,说不定这就是答案。”
乔梁没吭声,神色却是一怔,邵泉患有抑郁症?
文远似乎也没指望乔梁回答什么,同工作人员交代了几句,文远的电话响了起来,便走到一旁去接电话。
见文远走开了,傅明海悄声跟乔梁说道,“縣长,邵局长不会是真患有抑郁症吧?”
“小傅,你想说什么?”乔梁看了看傅明海。
“縣长,我在想呐,这个邵局长是真抑郁呢,还是被抑郁了。”傅明海压低声音道。
乔梁听得一愣,盯着傅明海道,“小傅,没证据的话不要胡说八道。”
“我知道,我就是随口一说。”傅明海干笑道。
乔梁点了点头,嘴上虽然如此训斥傅明海,心里却是未尝没有一丝疑虑。
在原地站了一会,因为现场有警方和调查组的人在忙碌,乔梁也插不上什么手,约莫呆了二十多分钟后,乔梁指示縣府办的人配合好水利局做好善后工作,就返回了縣大院。
在办公室里,乔梁处理了一会公务,却是有点心神不宁,想了想,乔梁打电话将蔡铭海喊了过来。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蔡铭海来到乔梁的办公室,进来就问道,“乔縣长,您找我?”
“老蔡,水利局的邵局长跳楼了,你知道吗?”乔梁看着蔡铭海道。
“我刚听说了,这事估计已经在机关大院传遍了。”蔡铭海点了点头,又道,“说是跳楼自杀?”
“是不是自杀还两说呢。”乔梁神色凛然,“老蔡,你的任命估计很快就下来了,邵局长这事,你暗中查一查。”
“您怀疑邵局长不是自杀?”蔡铭海神色一震,邵泉要不是自杀,事儿就大了。
“我倒也不是说他不是自杀。”乔梁摆摆手,道,“今天在现场,市里的调查组从邵局长办公室里找到了一些药物,说是治疗抑郁症的药物,意思是说邵局长有抑郁症。”
“抑郁症?”蔡铭海眉头微皱,被冠上抑郁症这个病,那就有点说不清了,另一点,蔡铭海也从乔梁的话里敏锐的捕捉到了另一个关键信息,市里的调查组介入了邵泉的跳楼案件。
心里想着,蔡铭海问道,“縣长,人命案件是警方的事,怎么调查组也掺和进来了?”
“调查组昨天才找了邵局长问话,今天邵局长就出事了,调查组怀疑邵局长是畏罪自杀,所以他们第一时间介入了邵局长的跳楼案件。”乔梁解释道。
听到是这个理由,蔡铭海一下恍然,这倒也说地过去。
这会,蔡铭海也隐约明白了乔梁找他的原因,他心里不仅有怀疑,同时,这件事因为牵扯到了这次的水库坍塌事故,事情或许比想象的还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