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我?”
“那当然,九花你明白你那天在我感冒的时候,给我端白粥来的形象吗?那简直是温柔的天使...还是特漂亮的天使!”
九花月努起嘴,“你这个大叔一点也不正经...!”
“莎士比亚说过,这个世界就是个舞台,而我们每个人不过都是这个舞台上的演员...这句话虽不是真理,却也有一定的道理,面对每一个人都要戴着面具生活,会很累的。”
“...大叔你不戴面具,就是这样说话的?”
“错,没准还要更流氓一些,”藤井树笑着上下扫视九花月,从她的脸蛋到她的身材,“比如,我就打心底觉得九花你漂亮。”
九花月将薯片抱住的同时,护住上半身,不满地对他嘟囔:“...大叔你不会是在故意调戏我吧?”
“说不准呢,没准我是在拿你当做实验,好看看不戴面具的我是否适合能找到女朋友。”
“那大叔你的如意算盘就打错了!反正以我的观感来判断,你不戴面具的话,是一辈子也找不到女朋友的!”
“你这话也太绝对了点。”
“哼...本来就是这样...不过,还是很谢谢你夸我漂亮。”
九花月捏了捏怀里的品客薯片包装袋,“我刚才以为你过来,又是妈妈派来监视我的,现在看来不是这样...”
“你怎么会这么想?”
“因为妈妈离开的时候,绝对和你说过要注意我之类的话,然后你来我这里,绝对会拐弯抹角和我说一些劝我回去的话,但是你没有说...”
“九花啊,我这个人呢,最讨厌麻烦事。”
“所以呢?”九花月微微倾斜头,侧着去看他。
“我知道你又是个倔脾气,所以我才懒得耗费精力去劝你回去,这可不是我负责的事情。”
九花月好看地笑起来,“果然!大叔你也算是我的盟友嘛。”
“...?我算什么盟友。”
“你一边答应妈妈监视我,一边又不会说让我回去的话...监视什么的你肯定也懒得管,不是盟友是什么。”
这丫头...孤独出毛病来了吧,前面不还很讨厌自己?
九花月收起微笑,又低下脸来看薯片包装袋,“妈妈绝对对你说了我很叛逆,很不听话...”
“事实呢?”
九花月又捏了捏薯片的包装袋,“事实...现在的确是这样,反正我现在是想明白了,不会听她的话回东京的。”
藤井树注视着少女美丽的侧颜,说道:
“并不是特意安慰你,而是我觉得你母亲没有真正去了解过你。”
九花月愕然,面向他,“大叔为什么会这么说。”
“你母亲临走的时候,我对你的评价是‘内心善良的孩子’,你母亲却对我这个评价很是惊讶,并予以否定。”
“妈妈是怎么说我的?”
“你要听?”
“大叔说吧...”
“‘真是意外,在家里她从来可谈不上什么善良’——大致就是这么回答我的。”
九花月又捏了捏薯片:“......”
“九花?”
“...想不到比起自己的母亲,反倒是你这个大叔更觉得我好一些......”
藤井树:“九花又是怎么认为自己的呢?”
九花月抬头,透过头顶微弱的光线,遥望黑夜中的白色飞雪,“嘛...谁知道呢,没准我本身就是母亲所说的坏孩子呢,不够听话,也不够尊重父母意愿。”
“......”
夜晚寒冷,又落雪纷纷的。
藤井树觉得身旁的少女抬起头来的样子,看起来是那么的孤寂。
少女而后将视线从夜空中收回,面向了一旁陪自己坐了许久的藤井树。
少女看了他几秒,而后将目光回避,低声说了句:
“...谢谢大叔。”
“谢啥?”
“愿意陪我聊天,大晚上的听我说些苦水话。”
“毕竟身边是位绝美的美少女,我这个变态大叔很乐意效劳。”
“...明明是变态大叔,说话语气却这么绅士。”
“绅士即变态这句话,不知道九花你有没有听过。”
“没有!我也不关注...另外...你可别因为母亲就认为我是家庭原因才有那个想法...我才没有那么幼稚脆弱。”
藤井树好奇,“那是因为什么?”
“我才不会说呢!对了,明天你还要上班对吧。”
“明天不了,为期一星期的工作,结束了。”
“哦,那你明天还会早起么?”
“怎么?”
“...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面条?”
藤井树笑了出来,“想给我这个变态大叔下碗面吃?”
九花月站了起来,高挑的身材在头顶灯光的辉映下,一览无余,“你可不要误会哦,我这是...为了回答你这个薯片的人情!”
“明白明白,你有个不喜欢欠人人情的设定...面条我随意都行,但我可先说好,面不好吃我可会直接倒掉的。”
“你敢!那可是我煮的面条!”
藤井树再次微笑,“我只看好不好吃。”
“绝对馋死你!”
说完,丫头就带着薯片,拉着吉他跑回去了。
藤井树一个人在这里待着也无聊,看了眼院内九花月搭的那个小雪人后,也随即走回去,锁上大堂的门,准备回去睡觉。
“喂!”
声音从二楼传来,藤井树寻声望了过去,只在楼梯与二楼交接的地方,看到了一个向下探的可爱脑袋。
“晚安我忘记说了,晚安!大叔!”
藤井树对那可爱的小脑袋笑了笑,回应道:
“晚安。”
“另外...明天我做的面条绝对馋哭你!”
话音刚落,她就立刻没了影子。
这丫头,不是蛮可爱的吗?
藤井树带着笑容,回房间睡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