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当然不是在大牢里好吃好住体验生活的朱樉说的,当然他也不喜欢吃桂花糕。
听到这,被严刑拷打也没有皱过眉头的朱文正已经哭成一个泪人,声嘶力竭喊道:“娘。”
此刻的朱文正不再是一心求死,有了生的渴望。
……
太医院内的厢房,狭小的房间,原本是给宫女太监看病的房间,此刻挤满了人,在南京城外练兵的李文忠和沐英都敢来了,连他的至交好友蓝玉走到朱樉面前抱拳道:
“在百万军中我蓝玉唯独佩服两人,一位是我姐夫纵横千里无一合之敌,一位就是大都督,当年大都督在战场对我有救命之恩,当年不是大都督把我从死人堆里扒拉出来,就没有我蓝玉的今天,王爷,你救我的恩人等同救了我蓝玉,王爷有用的我蓝玉的地方但凭吩咐,日后刀山火海若是我蓝玉皱下眉头就不是带鸟的玩意。”
粗鄙粗鄙不堪,不过我喜欢,有时候看对眼了往往交情就是这样建立的,人与人之间就是这么简单,不愧是后世有名的蓝大愣子,吼那么大声干嘛?你就真不怕老朱治你个勾结藩王吗?
“蓝校尉说笑了,我只是做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本王,嗯,我现在还是戴罪之身。咱两平辈论交即可。”
“大恩不言谢,那我就大胆称呼你一声贤弟了。”
“嗯,蓝兄。”
“蓝大胆你可真他娘大胆,敢跟王爷称兄道弟,不过表弟这件事做的地道,哥哥们啥也不说了,等我文正大哥伤愈,我做东醉香楼摆几桌咱们兄弟不醉不归。”
李文忠搂着朱樉肩膀大笑道。
“上个月说好的轮到我,凭啥你做东?”沐英很不高兴了,
“我这不是比你痴长几岁吗?有句话叫长兄如父来着。”
“李保儿你可去你大爷的,这酒说什么也得是我来办。”
几个人就像社团干部,一个个争着给出狱的老大摆酒。
朱樉看一旁把脉的太医被吵的直皱眉,立刻摆手打断道:“诸位兄长,小弟决定把出狱的日子定在大哥痊愈那天,到时候包下醉仙楼请诸位兄长给个面子带着亲戚朋友捧场。”
一定是比醉香楼高几个等级的醉仙楼,几人眼睛都亮了,这可是大明乃至全天下最出名的酒楼包下整栋至少上千两,他们虽然贵为国公,可家大业大也经不住这样造的,早就听说秦王是宫里最有钱的人,嗯,看来这样的土豪可以交往。
沐英指着李文忠奚落道:“你看看我们这二弟多敞亮,不像你,二弟放心,到时候咱一定带着弟兄给你捧场。”
曹国公李文忠闷声道:“我回去就给军中各位弟兄发帖子,到时候谁不当场就是不给我李文忠面子。”
蓝玉也应声道:“为兄也一定带着姐夫给兄弟庆贺。”
朱樉心里暗爽,我这算彻底进了这淮西武人的圈子,后世老四贵为王爷虽然是徐达的女婿靠着裙带关系也没能融入这帮人的圈子,不然也不会搞出个奉天靖难八国公了。
这帮人才是老朱打天下的核心班底,别看这帮子勋贵基本都是太子东宫的属臣,放眼天下这帮骄兵悍将除了老朱谁也不服,太子从未领军,根本没办法压服这帮骄兵悍将,全靠老朱压着。
所以这也是晚年的老朱借着蓝玉案要大肆屠戮功臣的原因,不然换了一个更弱的朱允炆上台,老朱不得天天做梦都是陈桥兵变,有人黄袍加身的戏码啊。
这帮子粗人其实也很简单,你有本事够义气他就服你。这是太子朱标无法做到的,不是因为大哥没本事,他是文臣领袖,总不可能不处理政务天天带着这帮武人去边疆转悠吧,这就不得不羡慕老四这个征北大将军身边有个莫得感情的奏折机器人胖子朱高炽了。
朱樉能拉拢到他们的原因也很简单,有本事能从朱扒皮手底下捞人,这连太子和马皇后都做不到的事,够义气就不用说了,拼着年少时那点交情别说是触怒逆鳞,已经算是把老朱的龙须都拔了。
这大明的天下,还有比我秦王樉更讲义气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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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外,身着囚衣的朱樉跪在宫门外,朗声道:“罪人朱樉有事求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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