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苏之正说出来,苏之正自己都不相信。
毕竟苏浅曦可是说了,林家的人当年连林翠柳的夫婿都没有放过。
林翠柳的女儿若不是身上还流着林家的血,只怕也难逃厄运。
眼前这个男人如果是当年那个车夫的话,那他就是害死林安珺的凶手之一,并且他知道林安珺的死,林翠柳才是那个主谋。
这种情况下,林家怎么可能会放过车夫这个知情人?
“当年我收了钱,害死了人之后,回到家里越想越是后怕。”
“虽然那个出钱让我做这件事的女人说,只要我能帮她害死想要害死的人,她就能保证,我做的事情绝对不会被他人察觉。”
男子在苏之正凶狠的眼神下,颤抖着声音说了当年的情况。
“可我实在是害怕,那毕竟是一条人命,而且被我害死的女人当时坐的马车,一看就很豪华,想来死去的那个女人肯定不是普通人家。”
“我担心死了的那个女人的家人会追究到底,到时候查到我身上,那我铁定得去坐牢,说不准还得赔上一条命。”
虽然他当初被钱财迷了眼,迷迷糊糊就答应去做这害人性命的事情,可事后他实在是太害怕自己做的事情东窗事发——不愿意坐以待毙。
“我不太相信花钱让我办事的那个女人的承诺,就起了带着家人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的想法。”
“就在我去找那个女人,想要拿她承诺给我的尾款的时候,我意外听到了她和别人说话的声音。”
“她想保证那个被我害死的女人的事情不会败露,也害怕我会一直拿着这件事威胁勒索她,所以她要我的命。”
说到这,男子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哆嗦,他到现在还记得那个女人说要他的命的时候,那阴森可怖的语气。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依旧是他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
“我当然不甘心就这么死去,可我也知道,能一次性拿出那么多银子给我当定金,那个女人的身份一定不简单,肯定不是我这种普通老百姓能够硬碰硬的。”
“所以我选择悄悄溜走,回到家后,我想了一晚上,想到了假死脱身的办法。”
男子停顿了一下,组织好语言,才继续往下说。
“我拿了一笔银子,找了一个医术不错的大夫,求他帮我制造出我已经死了的假象。”
“那大夫给我出了一个主意,说是当时两辆马车相撞,既然另外一辆马车当场车毁人亡,那么我受到的伤害肯定也不会少。”
“之所以没有当场死去,这就意味着我当时受的可能是内伤,内伤一时半会没有爆发,所以我活了下来。”
“我忽然死了,是因为不知自己有内伤的情况下还在劳作,一不小心牵动了内伤,内伤爆发的情况下,我忽然猝死也是有可能的。”
“我听了大夫的话,隔天就让家里人散布我死了的消息,并且将大夫的那套说法也一并散布出去,家里还办起了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