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让人去喂养鬼婴！”
“把王青卫先生送来的龙鳞也带下去！”
“堕落之王就要诞生了，把圣允修女也带下去吧，她饱满的乳房正适合喂养鬼婴。”
喂养？
聂星杰调整逐步恢复控制的眼球，这全身上下暂时可以活动的地方，疑惑地望向最底层。
神所在的地方。
......
全身穿着奇怪盔甲的人打开一个牢房，从中带出来十几名仍哺乳着孩子的黄皮肤的妇女。
他们不顾孩子母亲的求饶，抢夺过来她们的孩子，把哭泣着的婴儿扔向正往外爬的鬼婴。
鬼婴停下动作，裂开大嘴，一一咀嚼吞下那些婴儿，鲜血顺着它的嘴角流下。
看着自己的孩子丧命，所有母亲瞬间崩溃，哭喊着冲上去要让鬼婴偿命。
但那些穿着奇怪盔甲的刽子手冷漠拉住她们，因为她们的作用不止这些。
悲伤的母亲们眼中只有恨意，她们用尽全力踢打着刽子手，咬在他们手上，连牙齿崩落都没有松口。
见到吃完婴儿的鬼婴仍然想要往外爬，那些刽子手拔出弯刀，一刀砍下那些孩子母亲正在哺乳期的乳房。
随后他们把短短时间内经历大悲大痛的孩子母亲扔向那个蛤蟆，捡起地上血淋淋的乳房。
蛤蟆长舌一卷，把悲痛欲绝的孩子母亲们带到嘴里吞下。
刽子手把血淋淋的乳房放到鬼婴嘴边，鬼婴手脚齐用，发出愉悦的笑声，抓住大口吮吸起来。
血水混杂着乳汁被鬼婴吞下，之后又被它吞进肚中，它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妈妈的怀抱，它伸手，还想要。
刽子手把血淋淋的乳房一个接一个递到它嘴边。
直到被带出来的妈妈们无一幸存，白色修女被拉了过来。
刽子手没有因为她的身份而有丝毫的犹豫，一刀劈下她的乳房，塞到鬼婴嘴中。
这次鬼婴终于满足，又乖乖回到之前的位置。
刽子手看着地上的白色修女，一脚把她踢向蛤蟆。
白色修女直到死前，还想着自己妹妹有没有逃离这个牢笼。
之后有两人拿着四块乌黑的龙鳞来到最下面一层，按照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放置在奥蒂莉亚身边。
下一刻，那万物天敌的感觉再次消失。
......
聂星杰恢复了身体的控制，但此时的他如坠冰窟，身体如提线木偶般僵硬。
刚才殒命的那些母亲，失去孩子又身亡的母亲。
他听到懂了她们的哭喊。
她们哭的是：“我的儿，我的儿！”
她们喊的是：“还我儿命来！还我儿命来！”
她们悲痛，她们愤怒，她们绝望。
直到死前，她们都恨不得咬下凶手身上的一块肉。
聂星杰双目通红。
她们，说的是，中文。
聂星杰心脏骤然停止跳动。
他脑海中闪过不正常人类研究中心第二层被用来喂养怪物的尸体。
刚才被残忍杀害的孩子和母亲。
这些屠夫犯下的罄竹难书的惨案。
毁灭你，与你何干？
他拔出枪，冰冷得像是被压在地底万万年的石头。
带来自由和民主？
他瞄准平台上那些大笑着的屠夫。
公平？正义？
他扣下了扳机。
神父和王青卫倒在血泊中，所有人把目光转移到他身上。
聂星杰心脏炸响。
他信奉的是！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以血还血！
以命！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