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风给自己倒满一杯,一口干。
这几天他没好好睡过一觉,喝点酒,总能一觉到天亮了。
他把酒喝了,段景程也没有很意外,有几个男人能做到真正对女人言听计从的?不过是高兴了哄几句,不高兴了啥也不是。
段景程道:“云锦可能是疯了。”
宴清风头也没抬:“怎么。”
“她说你要娶她,”段景程笑道,“你娶卓明月的事谁不知道,她竟然跟我们说,你要娶她,你说她是不是疯了。”
宴清风一口下酒菜没吃,又干了一碗酒。
“她说的不错。”
“真的假的,”段景程不可置信,“那卓明月……”
宴清风冷笑。
“她算什么东西。”
段景程微微一愣,继而笑着举杯敬他:“你玩得比我都花,一会儿娶这个一会儿娶那个的,让百姓看热闹好玩?好歹我家王妃没变过。”
“先前糊涂,”宴清风声音很冷淡,“对她上头那阵什么都不顾了。兴致淡下来,发现她是真的配不上我。”
段景程怀里搂着美人,由衷道:“那你这兴致淡得挺快。”
先前段景程还在想,什么绝世妖孽,能让宴清风这么不管不顾了,原来不过尔尔。
这一场酒,喝到段景程呕吐为止,他的呕吐物弄得美人和自己身上到处都是。
美人抱着他去卧房更衣。
宴清风看着这一对男女相黏着离去,也起了身。
他酒量不错,喝得不比段景程少,却不像段景程那般人事不省。
只是人有些晃,他走到屋外,在原地茫然的来回渡步,随后鬼使神差的,一步步往府里的偏僻处走去。
卓明月没有睡意,正坐在门口台阶上,望着天边那一轮半圆的月亮。
宴清风踉跄着推开院门,撞入她的眼睛。
见他步伐不稳,卓明月便知他喝多了,她想起先前他喝醉时的所作所为,心绪一紧。
“我去找人来伺候你。”
她想从宴清风身旁绕过去,跑出去,却被他紧紧抓住手腕。
“你不就伺候人的?”
他戏虐的目光从她脸上,缓缓下落,停顿在她锁骨嶙峋的胸口。
她今日穿的是一件翠青色低襟曳地裙,被他踩住了裙尾,衣襟被迫下滑一些,袒露大片的雪白。
他一字一顿地评价。
“很。”
“骚。”
卓明月的手忙不迭地捂住胸口,羞愤到脸颊通红,耳根也发烫,“不是叫我不要出现在你面前么,你明天要娶妻了,拜托你……”
话未完,她被大力扯去他怀里,宴清风堵住她的嘴,攻势很凶。
直到舌头被她咬住。
宴清风随即用力掐着她脖子,让她无法呼吸,不得不松开贝齿。
“装什么贞洁烈女?”
宴清风重重甩开她,看着她摔在地上捂着脖子咳嗽的模样,刻薄道:“被人侮辱的怎么不是你?你这样的人,也配让青菱替你去承受?你的清白分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