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香惜玉了?”段以珩提起唇角,似笑非笑道,“后妃伺候朕高兴,便算尽责。朕还要顾及她的感受?”
听着是那么回事。
那是皇帝和后妃的事,宴清风也不好多说什么。
段以珩问:“你过来找朕,是有什么事?”
“听说康博文参了我一本,”宴清风淡淡道,“我来问问,他放了些什么狗臭屁。”
段以珩无奈道:“你把人家儿子腿打折了,你说要不要参你一本?话说回来,康子意是你前妹夫,这破事也算你们家事,自己处理好,朕不会管。”
……
同宴清风说完这寥寥无几的话,段以珩回到寝宫中,坐在床榻边轻抚她的脸颊。
“生气了?”
卓明月别过脸去,嘴上却道:“皇上高兴就好。”
“朕到底不能当着别人的面对你做那事,”段以珩哄着她,“伤了你的心了?”
她知道,皇帝对宴清风的那种胜负欲很强,在某件事上凌驾于宴清风,能给他莫大的愉悦快感。
他不是不能,是太能了,只是突如其来的意外叫他无法能了而已。
再者,或许皇帝并不信宴清风是真失忆,便特地做这事,说那些话,去看他的反应。
“皇上嫌弃我不是雏,才没有碰我吧,”卓明月委屈道,“否则也不会同别人说那些了。”
段以珩亲吻她的额头。
“没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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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婢女们正伺候着皇帝穿衣,段云锦满脸丧气的进来。
“皇兄,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段以珩示意婢女们都下去,“宴清风不是主动来向你示好,叫你搬去与他同住了?”
段云锦气恼道:“他天天睡书房,根本就不与我同房。”
这的确不是什么好事。
段以珩语重心长的提点她,“事在人为,感情可以慢慢培养。”
“我们都培养了好多年了,还是这鬼样子。”
段云锦是真不知道怎么做了,这南墙,她撞得头破血流的,生出了许多埋怨来,“估计卓明月是给他下合欢散了,那种下贱胚子才做的事,我又做不出来。”
段以珩眉心一跳,往屏风那儿看了一眼。
“没了卓明月,你还是拿不下宴清风,那是你自己的问题,老把别人挂嘴上做什么。”
段云锦嘟囔道:“就赖她了,怎么了,她跟秦时不清不楚,又爬清风的床,可不就狐媚功夫了得吗?叫人想起来就糟心。”
“云锦!行了,少说几句。”
段以珩不轻不重的斥责她。
门外福公公催道:“皇上,朝议的时辰到了。”
“多动脑子,少说话。”
留下这句话后,段以珩不再同她多说,径直出了寝宫。
皇兄一走,段云锦也没有再逗留的必要。
她正欲离开,却被一道熟悉的声音喊住。
“长公主。”
卓明月已经从明黄色被褥里起了身,自屏风后走了出来。
她径直走到了段云锦面前。
段云锦直勾勾的看着她,愣怔一会儿,在想自己是不是大清早起猛了,竟然看到死去的人了。
揉了揉眼,定睛在看。
卓明月平视着她,语无波澜。
“你说的不错,我是给宴清风用过合欢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