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你几遍?知足点,别搞事,你想要的白玉孔雀簪也弄来了,旧事不提了。”
这要换作别的女人,睡也就睡了。
可面前这个不是省心的善茬,睡一觉代价大,他玩不起。
文嬷嬷见宣王这么快出来,立马进去询问。
“娘娘,怎么样?”
皇后脸色青白的坐在圈椅上,低低哼了声。
“什么旧事不提了,他把自己摘得倒是干净,一个白玉孔雀簪就想打发我了么?如今我是没有用了,他就想堵住我的嘴了!”
文嬷嬷劝道:“唉哟,娘娘您冷静些,大不了算了就是了。好歹您都是皇后,哪怕淑妃的孩子做了储君,您依然是太后,有什么可心急的。”
皇后冷静下来,左思右想,总觉得不对劲。
“摄政王向着淑妃,宣王也不肯动淑妃,这个淑妃难道本来就是他们的人?”
……
回来府上,段知菁还在厅堂里坐着,双目无神的模样。
宣王从袖里拿出支金凤钗,放在她身旁的茶几上。
“行了,去睡觉。”
他回来路上想过,好歹她也是一双儿女的母亲,这样说话到底有些过了。
女人么,总是会莫名闹些性子的,又翻不出风浪来,何必较真。
段知菁抬起眼,看着他,“所以清风是对的,青菱也是对的,要跟相爱的人在一起成婚才能过好,不相爱就应该分开,才不会把日子过成我这样。”
宣王轻嗤,“一把年纪了,还想学年轻人玩分分合合?”
段知菁怅然收回目光。
“我很老了么?”
宣王语气里透着几分嘲弄。
“你就消停点,别闹那一出,叫人说我们家个个都和离过,这名声很好听?”
和离那是年轻人之间的事,她都过将近四十岁了,有一双儿女,都要做祖母的人了,还拿“分开”做要挟,真是幼稚。
段知菁笑,“你什么时候在意过名声?你不是一向最自诩桀骜不驯随心所欲?”
宣王拿起她喝过的茶,喝了一口。
“茶都凉了,也不晓得叫下人倒,一天天浑浑噩噩的,就知道去为难卓明月。”
“是啊,我就知道为难她,”段知菁苦笑,“日子不如意的婆母,总是尖酸刻薄一些的。我自己得不到爱,就见不得我儿子待她好。”
宣王听得厌烦,“你有什么不如意的?”
“外人也是这么说,都羡慕我,夫君不纳妾室,儿子成器,女儿漂亮孝顺,我要什么没有,哪里不如意?”
段知菁提高了声量,“别人身为主母,夫君跟妾室同房心里还有数,还能管教妾室,我呢,我连你的女人是哪个都不知道!”
宣王莫名笑出声。
“你想管教人,府上那么多下人不够你管教的?”
“我身为你妻子,难道还不能知道到底哪个狐媚子在服侍你吗?这狐媚子本事多大,叫你派人千里迢迢去天竺弄了白玉孔雀簪来送她!而我呢,你就这么个俗物打发了!”
段知菁说着情绪越发激动,一把将那枚金凤钗挥落在地。
宣王的脸色越来越沉。
“你若点名道姓想要外邦哪件珍宝,我也能弄来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