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一个夫人的,我不爱听。”
皇后双臂勾住他脖子,“都来找我了,难道不是想起我的好了吗?”
宣王把她手臂拿开。
“不该动的人别动,尤其别再作到我夫人面前去。再有下次,我不会救。”
总被段知菁吵,也挺心烦的,他还想过安稳日子。
皇后笑道:“晓得了。”
下次不救这样的狠话,他已经说了好多遍了,可真遇到事,他还是会心软。
“你今晚回去,她还是会闹你,留下来呗,明日上朝还近一些。”
皇后走到他身后,双手给他揉肩。
她别的不行,推拿做的极好,宣王很受用。
他靠着椅背,阖上眼,享受这一时片刻的舒缓。
正当放松之时,她的手探向他腰封,“外衣脱了吧,捏起来会更舒服。”
宣王便立起身,任由她替自己宽衣。
皇后脱了他外袍,放在一旁,又解了他里衣,叫他赤裸着上衣坐下来。
再从他的肩,捏到手臂。
这种时候,无论她捏到哪里,他都不会推开她。
“淑妃也会这样伺候你吗?她的手有没有我的软?”
宣王端坐着,浓眉紧敛。
“淑妃?”
皇后没听出他语气里的困惑,拈酸吃醋的道:“你们都向着她,她那么肆无忌惮,我还看不明白么?”
宣王笑出声。
这脑瓜子可真会想。
皇后非要刨根问底了,“淑妃有我好么?”
她到底想知道什么,宣王心知肚明,回得直截了当:“你跟她对上,我保她。”
皇后捏肩的手一顿,嘴角微蹙,接着问:“那若是淑妃和段知菁对上了呢?”
宣王道:“她们的事,轮不到你操心。”
婆媳之间怎么由得外人插嘴?
他原先就设想过,家里要是遇到那情况,他必然谁都不帮,让清风去为难就行。
外头传来几声闷响。
皇后和宣王同时望向支摘窗的方向,声音是从那边来的。
宣王的手摸向桌上的剑。
那支摘窗被推开,男子翻窗而入。
落地的那瞬间,宴清风以为自己是不是来错了地方。
父亲光着上半身坐在椅上。
他身后有个头发披散只着寝衣的女子,双手搭在他肩上,姿态亲密。
女子的脸未施粉黛,寝殿中又昏暗,她睁着一双错愕的眼,惊惧的看向来人。
宴清风愣了会儿后才反应过来那真是皇后。
宣王握剑的手松下来,先开了口。
“清风,三更半夜的你来凤仪宫干什么?”
宴清风反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宣王笑了一声,“你也不是少不更事的毛头小子了,问这话。”
这不搁谁看了,能不知道是在偷情?
宴清风面色铁青的说:“那你办完了么,办完了快走,我有事要办。”
皇后很诧异。
宴清风来她宫里办什么事儿?
难道是爬床来了?
瞧着宴清风性子不太好又冷漠的,骨子里竟是这种人?
宣王的目光在儿子手中剑上微微一定,眉心皱了皱,不容置喙的口吻道:
“你这事办不了,回去。”
宴清风不肯走。
“父亲,你的事我不过问,我要做的事,你也拦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