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粉雕玉琢,是璞玉,是娇花,是每一寸都叫他丢魂失魄的心魔。
埋在身体里的欲望越发放纵的蓬勃而出。
他情不自禁的,再次低头衔住她艳红的唇。
唇齿相触的那瞬,剧烈的痛感叫他身子一僵。
他的下唇被死死咬住了。
她的贝齿扎根似的深深嵌进他肉里。
宴清风从迷离的情欲中猛地清醒,也看清了近在咫尺的这双眼睛。
冷淡,如同万年不化的冰山,如同过往中他一直看到的那样。
他尝到了铁锈味,满嘴腥甜。
他的血一滴滴的从嘴角淌下来,越来越多,越来越快。
他的血,也将她的唇齿染得通红。
她眼睛里的冰冷,竟然消融一些,甚至有了柔软的温度。
宴清风始终没有动,维持着搂抱她的姿势,任她发狠咬着。
直到她喉间吞咽了下。
卓明月松开他,被血染得深红的舌尖轻轻舔去了唇角一抹湿润猩色。
她唇色本就偏红,血染之后更是浓艳似火。
她眸里带笑,眼尾的一点红痣,妩媚妖艳。
“还要吗?”
还要继续纠缠吗。
负我就杀了你,把你千刀万剐,要你不得好死的那种。
宴清风定定看着她。
这么久了,他自然也知道,她从来不是真正的善人。
遇佛成佛,遇鬼成厉鬼,这便是她。
他非要纠缠,要她的一颗心,总归要付出代价的。
他说:“要。”
于是她踮起脚尖,亲了他的伤口,“疼吗?”
“嗯,”宴清风又说,“还行。”
她便靠在他怀里,贴紧了他的身子,绵绵道:
“我不喜欢人,我喜欢狗,你明白吗?”
宴清风搂抱着她柔软的身子,有那么瞬间,恍惚觉得她像一条毒蛇,从相遇一刻起,就一点点的缠绕住他。
叫他无从喘息,叫他作茧自缚。
毒是她给的,解药也只能问她要。
他喉间一动,低醇道:“好。”
当初他几次三番说她只是条狗,她不曾反驳,仍然卑微讨好他,服侍他。
如今她要他做狗。
好啊。
天道轮回罢了。
他给她解开双手,她伸手推他,一步步的把他往后推,直到她示意他躺下来。
她坐上来之前,把他的双手跟桌角绑在了一块儿。
他的背下有根毛毛躁躁有棱有角的横木。
每一次浮动都会蹭到。
身上是极致的愉悦满足,身下却如同凌迟一般,一次又一次的剐下皮肉。
“疼吗?”她说,“疼就叫出来,求饶啊。”
他是个男人,哪怕是针线生缝,都不坑一声,又岂会在这种时候呼痛求饶?
他咬着牙,死活也不开口。
“不叫吗,”她青葱纤指,温柔捻他的唇,“我喜欢听你惨叫呢。”
宴清风眉头紧蹙,极其别扭的闷哼一声。
……
当年,起初她在床上很青涩,像块木头一样,不晓得动,只是任由摆布。
他就给她喂了药。
看着她药性发作,看着她痛哭求饶,再逼着她作出媚态来。
“叫啊,我喜欢听你叫。”
叫得跟妓女一样风骚,他才肯高抬贵手解开裤带帮她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