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明月瞪她。
这姑娘,分明是黄花大闺女,嘴上却没个把门的,总感兴趣那些圆房之事,也不是头一次缠着她问了。
上回她居然问:“跟男人睡觉到底舒服不舒服?我们府上嬷嬷跟我说可舒服了,会有瘾,到底是不是这样啊?”
卓明月当时跟她说:“你嫁人了不就知道了?”
“说嘛说嘛,我被那嬷嬷说的有些心痒,有点很想找男人了。”
周晚莹是真的想知道。
卓明月别扭了好一阵,才告诉她:“有时候舒服,有时候不舒服,说不准,反正没有瘾。”
眼下用完膳,她们去了院子里,旁边没了其他人,周晚莹又在刨根问底。
“破雏子身的时候是不是很疼?有多疼啊?”
卓明月随着她这一问,陷入某段回忆中,胸腔里顿时不太舒服。
哪怕过了那么久,还是记忆犹新。
她记得两条腿被用力掰开,大概是因她挣得厉害,他就很用力,腿上被掐出的青痕许多天才消退的。
是掰开那一瞬,就被贯穿到底了,如同他拿剑捅人时一样,快准狠。
没有安抚,没有慢慢来,有的只是酷刑。
她苦笑,“整个人被用力撕裂,浑身骨头都被碾碎,就那种滋味吧。”
周晚莹听了这描述,脸色一白。
“我不要成亲了,不要了。”
卓明月又若有所思地说:“水到渠成的话,或许会没那么疼吧。”
周晚莹顺着她的话去想,忽然想到了什么,用力握住她手腕,心疼欲言又止的看着她。
“明月……”
周晚莹自然听出来了,她的意思是,她的第一夜并不是水到渠成。
卓明月苦笑:“我出身挺糟糕的,被人不当人,其实也挺寻常。而且,有句话他说的确实没错,是我主动勾引他的,我既然都勾引了,满嘴谎话的靠近了他,怎还能贪心到以为能全身而退?”
周晚莹拥住她,紧紧拥着。
她们身量相当,周晚莹的下巴正好搁在她肩上。
“但是明月,你从来不说宴清风好话,你现在在为他解释,你在为他的行为,向我解释。”
卓明月微微一愣,继而笑道:“我只是说了实话,有些事,只怪他一人也不合适。”
周晚莹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
“明月,听着,你和他在一起了我没意见,你跟他过余生我也没话说,但你不能爱上他,千万千万不能。”
卓明月点头,屈指勾过她鼻梁。
“你眼里我真是个傻子啊?”
“你不蠢,”周晚莹说,“但动了心的女人,会对男人心软,会糊涂,会替他找补,会为了他的若即若离患得患失,真的很无趣,还会倒大霉的。”
所以周晚莹从来就不会一门心思奔着爱情去。
她的目标一直都很明确,过日子得恣意快活,选男人得有权有势又好看。
凡事都不能将就。
而谈情说爱,对她的诱惑力小之又小,甚至还不如嬷嬷的一句“跟男人睡觉会舒服”吸引人。
她不图男人的心,倒是有点图男人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