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满月之时,宴清风和卓明月带着溯儿一块儿去送礼。
溯儿刚摸过泥巴的手,要去摸小婴孩的脸。
云书大声了点:“别碰!”
溯儿收回手,扁了嘴,低声埋汰,“小气鬼。”
云书护弟弟得很,那么小那么软,而溯儿的手那么脏,他肯定不给碰。
“就小气了,他是我弟弟,我要保护他的,你的手太脏了。”
溯儿涨红了脸,“这是泥巴!不脏的!泥巴种的菜菜可以吃的!”
姜柳在一旁很无奈。
“蛋蛋,姨给你洗洗小手,然后给你抱抱弟弟,好不好?”
云书一脸埋汰:“蛋蛋还掏鸟屎,他的手洗不干净。”
溯儿就哭着跑了,跑去气鼓鼓的跟娘亲说:
“我才不稀罕别人的弟弟!”
“我要弟弟!”
“我要自己的弟弟!”
卓明月不知道孩子咋回事,哄得不知所措。
还是姜柳拿着盆水追出来,身后奶娘也把孩子抱出来,给溯儿洗干净了手,给他抱过孩子,这事才算完。
可没抱一会儿,云书就说了,“蛋蛋抱得不好,弟弟要哭了,不给他抱了。”
卓明月看着小婴孩确实不舒服,赶紧让姜柳抱走。
回去的路上,溯儿一直自言自语。
“蛋蛋想要弟弟。”
“蛋蛋想要一个很好看很好看的弟弟,然后不给书哥哥抱,气死他。”
……
当日夜里。
秉着烛火暗暗的光亮,宴清风语重心长说了许多。
“你要顾及争权夺势,很没道理,又不是只有亲兄弟才有那念头。”
“你想想看当初段景程跟段以珩的关系,到底是亲兄弟,挺向着他的。”
卓明月反驳道:“段以珩的皇位,还是从兄弟手上抢来的呢。他跟段景程好,还不是段景程没有野心,不是个干正事的人。”
宴清风一噎。
“那你看看我和青菱,到底还是有兄弟姐妹的好。她在我崩溃的时候给我支撑,我在她有事的时候给她撑腰。”
卓明月翻过身去,背对着他,不吱声。
宴清风搂住她的腰肢。
他其实也能明白,她自己在卓家的兄弟姐妹,都挺不是东西的,故而她对兄弟姐妹这个概念,并不是很期盼。
“子女不合,乃是父母失德,我想你是个好母亲,不会教养出不睦的子女。”
“人并非泥塑的,怎么捏,就成什么摸样,”卓明月道,“花草树木再悉心的养,还是会长歪,何况是人?父母这两个字,从来也并非无所不能的。”
否则何以,同样的父母,教养出他和宴青菱这两个完全不同的性子?
宴清风说不过她,只能沉默以对。
这两年的功夫,他们同床共枕,却一次正事也没办过。
她是没有拒绝,可她会喝避子汤的,看她喝那玩意儿,他会觉得自己造了大孽。
就这么一忍,竟然都快两年了。
卓明月突然说:“今晚可以。”
“嗯?”
宴清风没反应过来,什么可以?
她有理有据的道:“算算日子大概明日会来月事,今晚做的话不用喝药。”
医书上说的,这是不会怀孕的日子,安全的。
宴清风一听来劲了。
俯身而上,把她压在身下。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