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事上的事他不该多嘴打听,而弄丢了卓明月,是他办事不利在先,更加无言以对。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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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惯了山洞,突然住那么好的屋子,宴清风有点不安心。
“你的朋友,我住在这会不会不好?”宴清风试探性地问道,“如果他问起来,你怎么说我们之间的关系?”
她的朋友?
卓明月默认了这个说法。
在他恢复记忆之前,卓明月不准备让他跟宋令霄有任何交流,不想让他从宋令霄的嘴里知道,他们曾经是什么关系。
“我们有什么关系?你是我顺手救的人而已,”卓明月云淡风轻道,“宋庄主人很好,不介意多一双碗筷,你就放心住着吧。”
只是顺手救的,不认识吗?
他心想,那她脱口而出的“宴清风”,是怎么回事呢?
宴清风又问:“你和宋庄主是什么关系。”
卓明月看他一眼。
“你是不是问太多了?”
他便闭上嘴,不再多说。
卓明月只允许他呆在这一方宅院中,不让他走出这一间院落。
每次她去山庄别处走动回来,看到他望着那扇院门,有探究的欲望,她心里会有报复的快感。
一个失忆的人回到战场上也发挥不了多大的作用。
就让他在这养着吧。
他困了她几个月,这才哪儿到哪儿?
宋令霄常常问起:“宴将军怎么不出来走动?”
卓明月便心事重重地回一句:“他心情仍不太好,我每日都在安慰他。或许等腿伤好了,他就好了。”
宋令霄只能扼腕地叹口气。
“他啊,把胜败看得太重,他打了那么多胜仗,已经很了不起了,何必将自己困守在其中?”
卓明月跟着叹息不说话。
宋氏山庄的大夫,到底比她的水平好许多。
宴清风的腿日益好转,大夫还给他开了活血化瘀的方子,脑后的包慢慢变小。
他眼底的阴霾却越来越重。
只要宋令霄过来,卓明月就会叫他进屋去。
他立在窗口,看卓明月同宋令霄相谈甚欢,她面对宋令霄的神情,跟面对自己的神情完全不一样。
终于这一日,卓明月在小憩,宋令霄过来了。
宴清风走上前,拦住他去路,脸色很不好看。
“你和她什么关系?”
宋令霄察觉到他的不悦,茫然道:“什么什么关系?”
还能有什么关系?
不就是帮他看守女人的关系?
宴清风看了眼紧闭的屋门,她应该一时半会儿不会醒来。
压低了声音道:“我和她在山洞里朝夕相处整整一个月,你认为,什么都没发生吗?”
每个字宋令霄都懂,可连起来,他就听不太懂了。
“发生了什么?”
“要我说那么明白?”
宴清风骨子里是恶劣的,他不敢当着卓明月的面吃醋,可他早就想这么做,用尽手段叫别的男人知难而退。
他想了会儿措辞,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道:“我们,私定终身了。”
宋令霄又是一愣:“明白。”
虽然宴将军交代他照顾这个女人的时候,并没有提及他们之间的关系,可他是个聪明人,这点事儿可能不明白?
但是现在为什么同他强调?难道是怀疑他对卓明月有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