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干躺着等待生命流逝。
原来等死是这样的滋味。
直到看到那条道上,卓明月穿着男子的衣服鬼鬼祟祟的走过。
呵。
她到底还是逃出来了。
不是恨不得要他死,要杀了他么?
那就死她手里吧。
横竖都是死,不如给她个解恨的机会。
他用尽力气窜了出来,摔在了她面前。
……
宴清风醒来,环视了山洞之后,目光在另一张床上睡着的卓明月身上顿住。
他看了许久,阖起眼,皱着眉揉了揉太阳穴。
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涌入他的记忆中。
“醒了?”
卓明月睡得不踏实,一点动静就会醒。
宴清风目光定定地看着她,眸色幽深,迟迟不发一言。
不是恨他么,要他死么。
“为什么救我?”
卓明月心中闪过诧异。
怎么突然问这个?
“你是个将领,我是平民百姓,救你很正常。”
宴清风唇角扯起一抹淡淡的笑。
“你怎么知道我是将领,不是不认识么?”
卓明月一噎,继而理直气壮道:“看你那条破烂铠甲,能看出来的,将领和士兵穿的不一样。”
宴清风看了眼山洞另一个角落里,那件被血染的模糊难辨千疮百孔铠甲。
若不是洞里就那一件,他自己都认不出那是他的铠甲了。
“乡野村妇,还能识得铠甲为何人所用,了不起。”
这阴阳怪气的语气似曾相识。
失忆的宴清风从不跟她这样说话,不会说出“乡野村妇”这样有点侮辱人的词。
卓明月心中一惊,屏息看他的眼神。
宴清风察觉到她的质疑,手指微微蜷起,敛去目光中的犀利。
“我只是觉得你人真好,跟仙子一样善良。”
他的目光清澈得似乎能一眼望见底,语气很诚恳。
卓明月松了口气。
大概是想多了。
他也没那么容易恢复记忆,今日头又遭到重击,情况该更惨才是。
她躺下来,疲惫道:“你早点好起来,早日回去军营里,我也好离开这。”
“好。”
宴清风嘴上应着,掀开被子下了床,一步步向她走过去。
卓明月警觉起来。
“你干什么?”
察觉到她的抗拒,宴清风没有理会,继续向她靠近。
卓明月尖叫起来:“离我远点!”
宴清风抿直了唇。
这样救他,又这样抗拒他,什么意思。
卓明月抱紧了怀里的棉被,如同炸毛的刺猬一般,沉声警告道:“你碰我一下,我就把你丢在这里,你是死是活我都不管了。”
她最怕的是发生上回那样的事,他骨子就是个欲望很强的人,在将军府的每一夜,只要她没来月事,他都会要她。
他心情好只要一次,若是他心情不好,一夜会折腾她好几次,时常弄疼她,弄伤她。
他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腿脚虽然还有瘸,到底灵活了不少。
上回他病得厉害,她都不是对手,眼下他若要做什么,她怎么反抗?
宴清风不向她靠近了,轻声说:“别动。”
卓明月定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