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不是现在的他所能染指。
卢祎不敢去看翾风了,生怕心跳加速被她看了出来,想了想说道:“像琅琊王这般的人缺乏安全感,值得完全信任的人极少。”
“嗯?”
翾风讶然了,轻笑道:“看来小郎君是个天生做官的料子,揣度上面心思的本事很了得,奴在金谷园见过许多公卿贵族,你也算是颇为不俗了。”
卢祎也不知怎了,听到了翾风的夸赞,心里略微得意了。
翾风等到车厢里脂粉味散了,又跪坐在了车厢里,琵琶臀压出了一道妖娆的曲线:“安东军府兵是琅琊王还没来到江南时,操练出来的亲信府兵,人数又少,建康的局势又变成了高门士族与琅琊王共江南,安东军府兵也就成为琅琊王唯一完全放心的府兵了。”
卢祎明白了,记住了这支府兵的特殊:“难怪翾小娘说了公乘雄的安东军府兵身份,可以抹平威望的差距。等等,冉曾...公乘雄...”
他想起了这两人是谁了。
难怪极其的骁勇善战。
东晋元帝司马睿身边有两员虎将,凭借个人勇武担任了太子常从督,也就是侍卫武官头领,属于晋帝司马睿心腹中的心腹。
王敦之乱时,王敦攻入了建康,放着一堆手握重兵的将领不杀,对于冉曾、公乘雄两个侍卫头领产生了深深的忌惮,一定要杀了这两员虎将。
堪称晋帝司马睿的两尊门神了。
卢祎彻底放心了,拱手谢道:“多谢翾小娘的提醒了。”
翾风跪坐在车厢里,望着帐幔外的景色,只能‘嗯’了一声,没有其他回应了,更没有询问卢祎想到了何事。
她知道的官场事够多了,不想知道了。
就连司马氏的复杂情况,翾风也是信手拈来,条理清晰说出了琅琊王司马睿的种种情况,说出了安东军府兵的特殊。
高门士族里的很多人都不了解内情,听到安东军府兵几个字,只是当成了朝廷招募的世兵。
一群丘八罢了。
轺车、安车一路前行,最终停在了卢氏坞堡门口。
卢祎走下了安车,拍了一下甲骑铠:“丑奴送翾小娘回去,就当答谢她了,等到翾小娘回到坞堡再过来。”
卢庆之傻乐了,刚好不想这么快脱去了甲骑铠,驾着轺车送翾风回去又能多穿一段时间了。
翾风道谢了:“多谢小郎君了。”
卢祎摆了摆手,笑着注视翾风的安车离开了澧河岸边,一直朝着东边走去,坞堡似乎挨着范阳祖氏的庄园。
等到卢庆之来到翾风的坞堡门口,惊讶了,不是坞堡,是一座很大的庄园,只是从外面看仅仅逊色郡望范阳卢氏的庄园一小圈。
在中等士族里也算得上拔尖了。
“翾氏族里这般富贵,为啥还要出去跳白纻舞挣来钱粮。”
卢庆之看不懂了,念叨了两句回去,去找二哥说清楚翾风家里的情况。
到了翾风的层次不是为了钱粮了,一是不便拒绝,二是结交士族人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