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册雏形的完成了。
借着黄白籍的新政清查了京口户籍人口,掌握了京口真正的要害丁口情况。
趁机完成了丁口的清查。
卢祎也是唯一一个详细掌握乡闾丁口情况的人。
八圩里的黄白籍新政只是一个开始。
轺车停在了坞堡门口,坐在屏泥上牵着辔绳的人不是卢庆之了,换成了披挂筩袖铠的冉曾,脚下的踏板车笭,摆放着一根寒光熠熠的马槊。
非骁将不能用。
卢庆之需要照顾荆钗邵氏和两个女儿溱娘、芃娘,三人的身子骨恢复了很多,脸容有了红润,便坐着一辆安车前往了卢氏坞堡。
接下来需要逐步清查整个丹徒县的丁口情况,乡闾各里都要推行黄白籍新政了,需要有人坐镇卢氏坞堡,便让卢庆之回去了。
卢祎叫上冉曾陪着一起推行黄白籍新政,还有一个心思,接触了解冉曾这个人的内心,尝试着收拢人心。
他眼馋冉曾的骁勇善战,很想把琅琊王司马睿未来的门神之一,招纳为自己的家将。
“可以走了。”
卢祎矮身走进了轺车的车與,背靠着车輢,拿出了黄册仔细查看了起来,越看笑意越浓:“这才是郎立足的根本。”
田苗盛长,春蚕渐长,日子一天天过去了,高平郗氏通过郗璇的手段,彻底吃下了东莞徐氏的一条河流沿岸土地,又在蠢蠢欲动了欲要继续强占田地。
占据了郗璇险些受辱的大义,又要与王谢庾袁的琅琊王氏通婚,高平郗氏带来全是能与胡人交战的精锐。
东莞徐氏只能慢慢被蚕食了。
卢祎手里的黄册逐渐写满了字,距离一个月的时间还有三天时间,结束了最后一个里的黄白籍新政。
除了高门士族、豪族以外,黄册里详细记录了乡闾庶民的种种详细情况。
冉曾驾着轺车,赶往了内城的县署,问道:“不去豪族庄园推行黄白籍的新政吗?几日来不少豪族频繁过来拜访,想要了解黄白籍的新政,主簿为何拒绝。”
公乘雄头一个忍不住了,亲自带着贽礼拜访,顺带缓和公乘氏、卢氏的关系,说开了公乘豺死在卢祎的手里,没有任何的仇恨,反倒是感激他帮着清扫了障碍。
临走以前,又提起了黄白籍的新政,有意遵从范阳祖氏推行的新政变法。
又过了几日,豪族匡氏、贾氏、甘氏等等都忍不住了,想要遵从县公祖道重提倡的新政变法。
结果,一一遭到了卢祎的婉言谢绝。
“你以为豪族支持了新政变法是好事?”
卢祎笑了:“这帮子豪族全是无利不起早,支持了黄白籍的新政,有利也有弊,总体来说对于新政变法是件坏事。”
“你这话说的不对了,豪族支持了还能变成坏事。”
县署门口的青砖绿檐墙边种了几株枇杷树,祖道重撩开袴袜撒了一泡尿,给枇杷树施肥了:“可算回来了,只剩下三天了,你所说的谷帛到底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