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司薄夜身上传过来的。
关键是，这种味道，竟然有种让江念想睡觉的冲动。
这让她陡然心头一颤。
为了治好失眠，江念这些年试过很多种办法。
各种安眠药，调制各种安神的中药，试过市面上所有号称有效的安神熏香，甚至尝试过催眠和心理干预。
但这些方法，就算能让她勉强入睡，每次醒来也都头昏沉又胀。她自己没办法产生睡意。
但现在，就这样坐在车里，坐在司薄夜的身边。
她居然……有点想睡觉？
江念突然问司薄夜：“你用的什么香水？”
“香水？”司薄夜歪头，“我从来不用香水。”
“那你……”江念压了压迫切语气，“那你身上这是什么味道，沐浴露的？你用什么牌子的沐浴露？”
闻起来也不像。
难得看到江念这样主动问自己什么，司薄夜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江念压下内心那抹莫名烦闷：“算了……你当我没问。”
*
车子停在DFS门口。
宏伟又装修得金碧辉煌的商场，从外面看着都充斥着纸醉金迷的气息。
普通人连踏进这里，进去随便逛逛的勇气都没有。
江念走进一楼，一抬眼就看到了LV的LOO。
许多奢侈品店的店员，都是从穿搭上审视走进店门的客人，判断对方什么消费水平，是不是目标客户，再决定自己什么服务态度。
江念一走进LV，最靠近的柜姐立马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一番。
这小姑娘穿的都是什么。
没牌子的破恤，洗得发白的牛仔裤，看上去五十一双的帆布鞋，背包看着也不会超过一百。
还是个高中生吧？
就这种消费水平，竟然敢来逛他们LV？
这柜姐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又不能直接把人拦在门外。
没好脸道：“小姑娘，我先声明一下，我们店里的东西不可以随便乱摸，你要是摸脏了可赔不……”
赔不起三个字还没说完。
下一秒，看到江念身后出现的司薄夜，眼睛都直了。
男人一眼看过去，身价至少过亿吧？？
连身后跟着像助理的人都衣着不凡！
“这就是你要带我来的地方？”
司薄夜还真没想到，江念会带他来这里，露出一丝意外。
“我想了想，我虽然对你没兴趣，但是我对你的钱有兴趣。”
江念抬手指向那一整排摆了包的玻璃柜，波澜不惊，“这些包我都很喜欢，你给我买吧。”
这话听得整个店里的店员都惊了。
这小姑娘是不是疯了。
那一整个柜台摆着的包，加起来少说三四百万。
自己穿得那么穷酸，大约是仗着年轻和这张漂亮的脸攀上了金主。
可就算再拜金，也不至于装都不装，张口就跟金主要这么多吧？
哪个有钱人喜欢眼里只奔着钱来的女人？也不怕被金主直接踹了。
“你说你对我的钱感兴趣？”
司薄夜饶有兴致看过来，挑了挑眉。猜到少女的真正目的也不戳穿，语气更加散漫。
“那幸好我够有钱。”
江念皱眉。
这发展怎么和黎柠说得不一样。
难道是包不够贵，不够让司薄夜舍不得，对她产生厌烦？早知道她刚才该直接去珠宝店。
就见司薄夜眯起眼，懒懒道，“不用一整个柜台，这商场是司家的产业。所有店念念随便去挑，想要什么想要多少都可以。”
“我还准备了别的礼物。”
司薄夜打个响指，身后的林前立马从文件袋里掏出十个红本，语气缱绻。
“我在江城给你挑了十套房子，有别墅有公寓有大平层。就当……我给夫人准备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