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鞋面有剑诀？”
她连忙摇摇头。
“那你盯着鞋面做什么？”
“呃呃……弟子知错。”
她躬身行礼，心下却想仰天长叹。
她就知道成为剑修就摆不了烂！
“下不为例，再有不专心者，轻则打扫藏书阁，重则关禁闭。”
裴玄淡淡说道，其他弟子却是精神一震，更认真了。
苏明雪也收回神，听裴玄讲解每个招式。
“记得，无论何时，都不能丢了你们手中的剑。”
说完，最后一句，裴玄便是一招一式地教学。
哪个弟子的动作不标准，裴玄都会出声指正。
她更是重点监督对象。
一上午累的得气都喘不匀。
一下学，就如狗一般躺在床上。
“公主这是怎么了？”
萧无痕见了，连忙要给她搭脉，一脸忧心。
“没什么，只是练剑手也酸，腰也酸……”
“那我给公主推拿吧。”
她原想拒绝，又听萧无痕道：“今日正巧学了穴位，公主可要试试？”
苏明雪便懒懒地应了一声。
萧无痕手法不错，力道也很适中，她舒服地喟叹一声，闭上眼睛。
“公主，我能在院中种些药草吗？”
“你随便种，以后这些小事你自己做主就行了，不必来问我。”
“是，谢公主。”
“唔。”
萧无痕按得太舒服，苏明雪忍不住哼了几声。
她又昏昏欲睡，没在意。
谁知唇突然被轻轻捂上，她抬起眼帘。
萧无痕微红着脸，“公主别叫。”
她挑起眉，“什么时候轮到你命令我了？”
萧无痕有些无措，如蜻蜓般的睫毛颤动，“那公主能不能别叫。”
……
苏明雪挑起他的下巴，调笑道：“我叫我的，碍着你什么事了？”
“还是说，你在想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萧无痕脸更红了。
“对不起，公主。”
苏明雪一愣。
一只飞来的纸鹤打断有些怪异的气氛。
苏明雪看了纸鹤，叹了一口气，裴玄催她去练剑了。
她只好起身准备前往。
裙摆却被扯住，萧无痕有些不安地问道：“公主生我的气了吗？”
“没气，但不许生这样的心思。”
说完，她骑着灵鹿去了仙灵殿。
“下次自觉些。”
到了仙灵殿，裴玄俨然一副严师的模样。
她扁了扁嘴巴，提剑练招式。
裴玄安然坐在案前不知道做什么。
苏明雪心中带有怨气，越练越气。
越练越累。
她眼睛一转，试着现了一条狐尾，发现可以化做狐形。
便假装拿不稳剑，化作狐狸摔倒在地。
裴玄抬眼望去，雪白的九尾狐躺在殿上，尖尖耳朵耷拉着。
九条尾巴却时不时地拍着地面。
“过来。”
裴玄淡淡道。
小狐狸不情不愿地爬起来，在他身旁的一尺处坐下。
“到我怀里来。”
裴玄又发了新的指令。
小狐狸却不听话，背过身去，尖尖的下巴抬着。
自己的狐狸不给抱了。
裴玄蹙起眉间。
他刚要言语，却见弟子姬无夜进了殿内。
苏明雪更是瞧见了。
她耳尖一竖，下意识地就想躲到桌底下去。
但动作到底慢了一步。
姬无夜摇着的羽扇动作放慢，他勾起唇角，眼里却没笑意地盯着她，问道：
“师尊，这是你的小狐狸？”